“把她放入堂前的莲花池吧。”

一团白色窜了出来，贴着优昙的步伐，又隔了一些距离，渴望而又敬畏。

七妄低头看，是雪团。

优昙驻足，蹲下身，将停在一步外的雪团抱起，轻轻点了下它的眉心。“有灵性的小东西。”随即一笑，“是叫雪团吗？”

在七妄的点头后。优昙清冷的声音含了笑意，“可爱的名字。”

“是绯璃取的。”七妄有些开心，又抱紧了钵，绯璃，别担心了，雪团没有受伤，可是绯璃，你要什么时候醒来。

回寺庙的一路七妄的脸都皱成一团，更是欲语还休。

“有疑惑？”优昙步伐不停，唇角含笑。

“师父，绯璃是妖。”七妄皱着眉头，有些纠结。

“嗯，如你所见。”优昙点头，眼角扫了一眼。

“那佛光会伤了他吗？”七妄的嘴张张合合，终于说出了口。

“她往日来庙里可有事？”优昙的声音清冷，此时也染上了笑意。

“万物有灵，佛佑大地，普度众生，妖亦是。”优昙突然停步，驻足凝望几步外的虚空寺“世间万物皆有善恶之分，人非全善，妖亦非全恶。”

七妄随着优昙驻足，一同去看寺庙，似懂非懂。钵颤了颤，七妄低头，绯璃微微摆了摆鱼尾。“师父，我以后还能和绯璃玩吗？”

“为何不能？”

七妄凝眉，有些苦恼，“不是常说人妖殊途吗？”

“人妖殊途，”优昙轻声笑了笑，“殊途同归，最后不过一捧砂砾。”

七妄抬头去看优昙。

优昙低头，揉了揉七妄的发，“七妄，你会因为她是妖而疏远她吗？”

“不会。”七妄抬头，紧了抱住钵的手。“绯璃是七妄重要的朋友。”

“这样。”优昙点头，笑了笑，“一切由心，选择在你心里。”

“嗯！”七妄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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