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很聪明,对于袁佐,他没多问什么。
老头既然不想说,自己也不去多问,尽管他心里已经痒得难受了。
他可没见过袁佐这样的高手,送他《无相法经》的无明禅师是宗师,但他没见过无明出手,对宗师没什么概念。
再往前推,就应该是慧远出手教训几个拦路抢劫的小混混了。
但这次不同,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擦擦桌子,收拾收拾板凳,就轻描淡写地解决一个威猛大汉。
世外高人?
隐士强者?
扫地僧?
齐方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高手的印象。
……
“小叔,我跟你说,你这两天是没去鸿宾楼,鸿宾楼里的东西可好吃了,说的书也好。”苏云拉着苏汉文,一脸的卖弄。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苏汉文看着自己的侄儿,摇摇头。
“就是好嘛,比家里的厨子都好,也比其他家的书好。你去看就是了。”
叔侄二人来到鸿宾楼门前,只见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怎么都不进去?苏汉文想着。
苏汉文的跟班,叫小方的,挤到人群前一看,鸿宾楼大门紧锁着,墙上还贴着一张酒楼的告示。
“大哥,这上面写的啥?”小方问旁边的人。
“不识字你往里挤个什么劲。”那人白了一眼小方,对着墙上的告示解释道,“鸿宾楼要修整几天,暂停营业。”
小方着急问道:“那修整几天呐?”
“我哪知道,这上面没写。”
“修整啥啊。”又一人凑过来,“昨晚我在酒楼吃饭,我看见真真的。”
“到底啥情况?”众人问道。
“鸿宾楼被人砸了。”那人轻声说道。
“竟有此事?谁砸的鸿宾楼?”
“这我可不敢说。”那人缩了缩脖子。
“都说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人咳嗽了两声,悄声说道:“吏部尚书程通渠家的二公子,叫程仲华的,他砸的。”
“嚯~”
人群中响起一片低声惊呼,有人问道:“这程家家大业大,犯不着跟一家酒楼过不去。你尽扯谎。”
那人见有人不信自己,梗着脖子道:“你知道什么,我亲眼看见的。程仲华没进门就摘了鸿宾楼的牌子,不信你们看,这顶上有牌子么。”
众人抬头看去,顶上的牌子果然被人摘了。
“他带了一帮人进来,佟掌柜上去招待,没说两句话,程仲华就动起手来,把店砸了。”
“想是这酒楼得罪了程仲华。”
“这谁知道。”
“还说今天早点来占个好位置听书,看来是听不着了,也不知道鸿宾楼什么时候重新开张。”
说着人群逐渐散了。
小方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跟苏汉文说了,苏汉文也抬头看了一眼原先挂着鸿宾楼牌匾的地方。
他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微微一笑,轻哼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回家!”苏汉文转身就走。
……
礼部侍郎石府。
石万卷看着自己当亲儿子养的侄子,眼中又爱又恨。
而此时,自己的侄儿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半条命都去了。
连夜从宫里请御医看了,都说伤得太重,只能尽力。
又去请了城里有名的大夫,也都是一样的说法。
“可保性命无虞,但……挺过今晚一切都好说。”最后一位大夫站起身来,说道。
“多谢先生了。”石万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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