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衙,赵通在大堂下面拱手道:“大人,贼寇自那日夜轰苏州城之后,再也没有出动的迹象,甚是奇怪。”
洪修文撇了撇茶叶,喝了一口茶,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兴许贼寇觉得苏州城城池坚固,一时间难以攻下,所以按兵不动。”
“大人,这正是奇怪之处。”
赵通道:“这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只在城外扎营,却不攻打州府的大军。若是如此,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这大军每日耗费的钱粮都数之不尽,贼寇若是攻下城池,还可以抢掠一番,若是攻不下,这钱粮必定难以为继,很容易出现溃逃的现象。”
洪修文听闻此言,眉头也是微皱,道:“听你所言,你是怀疑这些贼寇有诈?”
“大人,不得不防,若是贼寇有针对苏州城的阴谋,而我们又未曾察觉,到时,城池陷落,我们悔之晚矣。”
“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大人,不如派遣一人,出城打探一下贼军的虚实。”
“好,就依你所言。”
……
“大人,城外的贼军不见了。”赵通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通报道。
“贼军不见了就不见了,这岂不是甚好?”洪修文此刻正在房内清点着银子,骤然被赵通打断,颇有些不耐烦。
“什么?不见了?”洪修文脑海中轰鸣,当洪修文回过神来,便发现了症结所在。
能做到苏州知府,很显然,洪修文并不是一个蠢蛋。没有点心机城府,想在官场里混,恐怕会被吃的渣渣都不剩。
纵然洪修文从来没看过兵书,甚至来说,也不屑去看。但这点意识还是有的,贼寇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军,一定有问题。
“启禀大人,派遣回来的人说贼寇大营空无一人,而且,那人特地去贼寇伙房查看了一下,伙房的灶壁冰凉,而且,看余灰,这些贼寇早就已经离开了。”
洪修文脸色凝重,捋着胡须,道:“这贼寇究竟有什么目的?”
洪修文喃喃道:“如今何勇大军马上回师,莫非贼寇惊惧,故而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逃?”洪修文下意识的就将这个猜测否定了,若是如此,又何必来攻打苏州城?岂不是多此一举。
赵通听到“何勇大军回师”,脑海中顿时冒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道:“莫非……,不可能,贼寇怎么可能这样做?”
看着赵通欲言又止,洪修文道:“赵通,说说你的看法。”
赵通面色恭敬,道:“大人,我在想,我要是贼寇,必定半路设下埋伏,伏击何卫指挥使的官军。”
“只是,小人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这贼寇不过是一些刁民聚集,虽然人数众多,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未经战阵训练。而何卫指挥使的部下亲信都是精锐,配合默契,久于军伍。而前不久,何卫指挥使又吸纳了不少前卫指挥使杨子材的部下,杨子材的部下其悍勇大人也是知道的。”
“贼寇若是识趣,便不会去找何卫指挥使的麻烦。即使真的半路伏击何卫指挥使,何卫指挥使也是知兵之人,即使一开始有些应对不及,待何卫指挥使反应过来,那些贼寇便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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