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骞山带上自己的几个手下如约而至,到了雁门军大营门口,就被在这等候多时的戏志才请进大帐,李世民也在大帐门口亲自把他迎了进去,骞山顿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被李世民的真诚深深打动。
双方客套一番,宾主落座。
“骞山首领,这次你我两军通力合作共同消灭步度根,及时首领的愿望,也是我们雁门军的目标,还望大家能够不计前嫌,精诚团结。”李世民说得十分坦诚。
骞山也明白李世民的意思,于是恳切地说道:“李将军放心,我鲜卑汉子也是一个吐沫一个钉,决不会食言而肥,此次消灭步度根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
“骞首领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对于这次出击,我雁门铁骑全力配合。不过对于云中草原,我想首领自然比我熟悉,有什么良策,还请不吝赐教。”李世民谦虚地问道。
李世民之所以这么问,一个确实是因为云中骞山最为熟悉,由他带队自己这边也会极为顺利,不至于被敌人过早发现。另一方面,他其实是希望骞山能够主动做内应,给步度根来个里应外合,只是此事他不好明说。
骞山自然心领神会,而且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在此战中不出大力,不下点大本钱,怎么好意思独占云中呢,因而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腹案。
“将军,云中草原,我非常熟悉,而且步度根的王庭所在位置,我也十分清楚,这一路上,自然由我安排人手带队,保证行踪隐秘,无人知晓。”
见李世民颔首点头,骞山继续说道:“另外,在下有一策,愿献于将军,相信定能够大破步度根。”
“哦,首领快说来听听。”李世民面露喜色地说着。
“虽然,我和步度根势同水火,但毕竟同根同源,名义上他是我们部落的大首领。到时候我带领五千人马佯装溃败,乘机打入王庭内部,到时候等两军对垒,我们里应外合,必定能一举消灭步度根。”
其实这也正是李世民的计划,由骞山做内应,自己的胜券必定大了很多。而且一旦他动手,就等于让他吃下了这块有毒的蛋糕,将来除了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别无他途,彻底将骞山绑在自己战车山。
同时李世民也能感受到骞山的决心,此人倒也是个人物,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这次也是下了很大的本钱。
“哈哈,这次你我两军通力合作,必定能够马到功成。”李世民显然十分兴奋。
…………
第二天,李世民就率领麾下四万大军,会同骞山的五千“溃兵”朝云中出发,骞山剩余部落的人还暂时继续留在定襄,等候他的进一步安排。
大军出发的时候,李世民就告诉了骞山,自己早在五天前就已经拿下了杀虎口,让他提前想好说辞,如何和步度根解释。
这让骞山感到毛骨悚然,深感李世民此人行事老辣果断,善于谋定而后动。人家李世民早已封锁了自己北逃之路,自己不明所以,一头撞进来,自然也是死路一条了。
随即也在心中暗暗思量对策,如何应对步度根。
在快到杀虎口的时候,骞山找到李世民说道:“李将军,前面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杀虎口,直奔云中,不过路不好走,而且鲜有人知道。我准备就从这和您分别了,到了云中我也有了说辞。”
“还是首领心思缜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说提前抄近路逃回云中,步度根就不会怀疑你了。”李世民心情大定,终于有善法可以补上这个漏洞了。
“骞山首领就此别过了,五天之后,我军会乘其不备发起偷袭,首领你也要把握好时间,不早不晚到达王庭,目的就是要让步度根来不及调集军队,这样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骞山自然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打着包票说道:“请放心,在下一定不负将军所托,另外还要在麻烦您一件事。”
“哦,什么事?首领但说无妨。”李世民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哈哈,做戏做全套,为了加深步度根的信任,还得请您给我来上一剑,上演一出苦肉计。”骞山笑着说道。
李世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拔出长剑,在骞山的左臂上刺了一剑,瞬间鲜血横流,染红了他的衣衫。
这一剑并未伤及他的筋骨,只是在皮外伤,将养一下就可以痊愈了。
谢过李世民后,骞山率领自己手下沿着管涔山里的小路出发了。
李世民则率领大军一路北上,很快就到了杀虎口和张辽会合。大军在此休整一夜,第二天便在骞山向导的带领下朝着云中杀去。
为了确保自己后路安全,李世民还是留下了三千人防守此处关隘,并且就地取材加固城防。
大军连夜疾驰,冲向此次目的地。一路上好些将领都担心会不会骞山和步度根勾结,反而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李世民也确切地回答他们,“不会的,骞山不会放弃夺取云中草原的机会,再者就算他们勾结一起,我已经提前计算了时间,就算骞山马不停蹄地出发通知步度根,也只会比我们早半天,还是也来不及调集兵力,照样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听后,这才作罢,纷纷一门心思朝前赶路,想着如何杀敌了。
在向导的带领下,一路上行军都避开附近的部落,选择人烟稀少的路线,因此十分隐蔽。路上碰巧遇到的小部落,也全部李世民斩草除根了,避免行踪泄露。
经过4天的急行军,大军终于到了步度根王庭以东五十里的和林格尔一带隐藏起来,准备休整一天,第二天上午发起突袭。
李世民让派出麾下精锐斥候四处警戒巡逻,但凡发现任何胡人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格杀勿论,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被发现,否则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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