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没事,就是心里难受。”
阿姨笑了笑,慈祥地看着李向医说道:“向医,不准再哭了,这么大男生了。”
李向医从茶几上的抽纸里抽了几张纸醒了一下鼻涕,冲着阿姨害羞地笑了笑说道:
“阿姨,明天正好是清明节,我想去看看老师。”
“好。”
李向医吃完饭把阿姨扶进了卧室,给阿姨盖上了被子。正当李向医打算出来的时候,阿姨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水杯打算喝药,李向医连忙走了过来,问道:
“阿姨,您生病了?”
阿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老师走后,阿姨就睡不着,就买了一瓶安眠药,还挺管用的。”
李向医听罢,连忙把安眠药从阿姨手里拿了过来,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阿姨,这种药不能多吃的,对身体的副作用特别大。”
“那好,阿姨不吃了,向医你也去休息吧。”
李向医看着床上苍老的阿姨,直接走到客厅搬了一个小凳子,回到卧室坐在阿姨的床边。
“阿姨,您要是睡不着,咱就说会话呗。”
阿姨笑着点了点头,缓缓地躺了下来,看着李向医说道:
“给阿姨讲讲这两年在国外都碰见哪些趣事了?”
李向医没多想便说道:“啊!有一件事特别逗,那是我刚去德国的时候,那天…”
李向医就这样讲着,一直讲到后半夜,阿姨才缓缓地睡了过去,李向医把阿姨的被子往上面又盖了盖,掖了掖被角,便悄悄地走了出来,回到了原来浩波的房间。
而马连山的房间里,阿姨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破旧的天花板,眼泪从眼角处流到了沙发上。
“老头子,向医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向医便跑到楼下买了早餐和阿姨一块吃完后,打了辆出租车去了金海的盲山陵园。
到了门口,李向医想去买一束花,但被阿姨给拉着没有买成。
“别浪费那钱,去看看你老师就行了。”
“好吧。”
毕竟是清明节,陵园里的人很多,李向医扶着阿姨慢慢地走着,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块墓碑前。但这并不是马连山的墓,而是马浩波的。
因为阿姨一直没有给李向医看过马浩波的照片,这次算是李向医第一次看到马浩波的样子。
黑白照片上的马浩波看起来很瘦,和马连山一样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特别的儒雅。
阿姨从自己那个白色的帆布袋里拿出来一沓金黄的纸钱慢慢地放到墓碑前,又从帆布袋拿出来一小块石头压在上面。
因为现在各地方都规定,陵园不能烧纸钱了,所以人们只能用石砖或者石头把纸钱压在墓碑前,从而代替烧纸。
阿姨站在墓碑前看着马浩波的照片说了会话后,李向医在墓碑前鞠了一躬,便扶着阿姨一块来到了马连山的墓碑前。
当李向医看到墓碑上马连山的照片,并没有流泪,反而是整个脸发热的不能行,感觉整个头就像一个火炉子一样。
现在城市里扫墓都不再是农村的那种的磕头,而是站在在墓碑前鞠个躬。而此时的李向医却什么也没想,便扑通一声地跪在马连山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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