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过了许久,南喻伫立其间,好似还未从现实的抨击中回归,许修言的失忆对于南喻来说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很具有打击性的事件,他久久不能从打击中缓过神。
阳光的的照射下,病房柜上透明玻璃杯内白色的马蹄莲根部浸泡与清澈透明的水中,并发出令人清人心脾的香味。
南喻许久才缓过神,转身就对上许修言毫无防备呆萌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帆悸动,这一刻的许修言彻底与南喻脑海中仅存的记忆完全重合。
许修言此刻的清澈透明的眼眸,和那日当自己回到教室时,看到他阳光下的睡颜。
当时由于动静而清醒的许修言睁开的眼眸和此刻一模一样,这是在时隔多年之后,南喻心里最为动摇的一次。
许修言,我该怎么做。
“你是谁?。”床上的许修言仰首微笑着与南喻四目相视,眼神烂漫地犹如天真无邪地孩子似的。
“我是你的朋友,我叫南喻,你从前都是叫我小喻。”南喻看似平淡无奇地回答,却又好似在掩盖些什么。
许修言我们是朋友吗?但不是情侣这是个事实,对吗?。
的确,两人并不是情人,十八岁那一年未分开前两人还能算是情侣,可在那一年之后,无论是回国之后的同居还是后来的分开在到如今,两人都从未提过要和好,或许是一个人认为两人从未分开,因此并不需要和好这一说,可另一人却认为分手就是事实,从未和好,两人之前奇妙的关系,就好似,一人在等回头,而另一人认为会挽留,可最终的结果是一人未停留,一人未挽留,人总是这样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事。
“好的,小喻,你可以多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吗?。”许修言犹如好奇宝宝似的,直勾勾向小学生似的与老师探求答案,而南喻就是哪位老师。
“好,之后我会详细告诉关于你的事,和努力帮助你恢复记忆的。”
“好。”许修言乖巧地答道。
此刻的许修言和往日形象丝毫不沾边,就如乖宝宝似的,天真无邪,与曾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心思缜密的男人丝毫不同。
“一会我问一下医生可不可以出院,好吗?。”南喻关切地问道。
许修言乖巧地点点头道:“好,我想赶快出院,一分钟也不想在待下去?。”
“为什么?。”南喻疑惑问道。
“我不喜欢医院浓烈消毒液的气味很刺鼻,并不是很好,而且我不喜欢”许修言如实回答。
的确谁会喜欢医院呢?这个悲喜交加的是非之地。
南喻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该哭,因为不管是从前的许修言还是如今失忆的许修言,都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医院。
庆幸他依旧是许修言。
“你先躺下休息,我去问问医生好吗?。”南喻上前将许修言身后本靠着的枕头放平,扶着半坐着的许修言缓缓躺下,并未他掩了掩被子。
“好。”许修言直勾勾地看着为自己盖被子的南小喻。
南喻带上口罩转身往外走去,刚抬手转动门把,门就由里向外被猛然拉开,南喻心里不由一禁,吓死了。
门外的两人显然也是被吓到了,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小喻这是要去?。”张邵阳看着正往外走的南喻问道。
“我去缴费,顺带问医生许修言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好,我陪你一起。”转身对身旁的男人继续道:“你进去陪许修言,我和南喻先缴费。”
“好。”程裕安回应南喻后就径直走向病房内。
“走吧。”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南喻困惑地问道,对于此刻出现在医院的张邵阳以及自己的老板程裕安是南喻未预料到的。
“程裕安是他朋友。”
南喻瞬时间明白为什么许修言出车祸的时候,张邵阳想到的是往公司赶,嘴角微微洋溢魅惑之笑,原来……,哈哈。
不过两人是朋友这是南喻没有想过的,顶多就认为两人认识,毕竟两人都是商人并且公司类型差不多,合作往来也是说得通的。
“许修言怎么样?。”张邵阳问道。
“失忆。”
“失忆?你确定?。”张邵阳诧异道。
“医生说车祸撞击到大脑,压迫神经造成的失忆。”
“什么时候能恢复?。”他知道如果许修言不恢复,南喻必定心里会不好受,看着南喻痛苦他心里也是会难过的。
“还不确定,走吧,去缴费顺便问一下医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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