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给台阶不肯下,反倒还顺杆爬呢?
胡惟庸生怕朱橚改口,连忙插嘴:
“五殿下敢做敢当,臣佩服,这么说五殿下明知后果却故意为之,根本就没有吧那些农户的性命放在心喽?”
扫了一眼嘚瑟的胡惟庸。
朱橚就没有那么多尊老爱幼的想法了。
真是活像个开屏乱窜的花孔雀。
洋洋自得。
朱橚开口道:
“胡大人笑话可说够了?还有没有补充?”
胡惟庸愣了愣。
没想到朱橚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忽然有一种不妙的熟悉感。
朱橚斜睨他一眼:
“胡惟庸,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想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可能把工艺夹带走,会不会叛变大明,甚至干脆造出此物直接造反,对不对?”
“我告诉你。没有这个可能。”
听到朱橚语气笃定地说出这句话。
众人皆是一愣。
朱元璋都忍不住将身体往前探了探。
“为什么?”
“怎么可能?”
“这话说得就有点满了吧?”
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无法完全杜绝。
纵然用高压手段严格管控。
仍有不少工匠暴动的情况发生。
胡惟庸更是一脸不信。
朱橚冷然道:
“我敢用这些人,就不怕这些人做那些腌臜的小动作。”
“你知道我逐一查阅了十二万军籍,怎么就猜不到我也能把所有民户的户籍也清查一遍呢?”
“在源头,首先,有过任何盗窃、斗殴、逃役、懒工等行为史的人,一律不收;其次,有心怀北元旧主,怀念故乡的人,也不收。”
胡惟庸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这如何做的到?有些人说谎欺骗了你又该如何?”
督察御史郑士元却站了出来:
“胡大人此言差矣,微臣曾去过五殿下的工坊,发现工坊管理井井有条,凡是想要出入者,都必须填写一份详尽具体的文书,便是昨日我呈给陛下之物。”
“那份文书微臣回去后便细细研究过,发现里面有许多巧妙的设置,五殿下为防造假,在里面设置了陷阱问题。”
“殿下将同样的一个问题通过三种不同的方式隐藏在文书中,若有一项与前面矛盾,都可判定此人有心隐瞒。”
郑士元一脸钦佩,
“殿下此法甚妙,莫说是农户,就连熟读圣贤书的学子都难以觉察,这是对人心的深刻把握啊。”
朱橚心里暗道:
三种方式怎么够?
为了严谨起见,起码得九种以。
后世之人可没有古人那么单纯。
三种根本骗不过。
不过郑士元看不出来,他也不会多嘴去解释。
否则有心之人专门钻研之后,很容易就能化解。
到时候再给他安插眼线,不胜其烦。
他还有大事没做完呢。
朱元璋看着他那副熟悉的欠揍表情,就猜到了一大半。
堪人心可是帝王术,老五居然连这个也会?
这小子绝对留了一手。
他琢磨着等晚只有他爷俩在的时候,非得让他全吐出来不可!
胡惟庸却嘴硬道:
“万事都不可能有十全把握,万一真有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而殿下的手下未能觉察呢?”
杨宪立刻插嘴:
“哼,你办不到的事,就不准别人能办到?哪来的这么大脸?”
胡惟庸让他气得脸一白,没等他反驳。
朱橚却道:
“就算有人混进来,那也没用。”
“你知道我做的这些棉甲,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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