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阳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幼稚的样子,被逗乐了:
“伊莎贝拉,我认为你和徐记者的利益并不冲突。”
“呵呵,你可不要拿什么一条新闻两个记者同时发的方法来糊弄我。独家新闻对一个记者的价值,你比我更清楚。”
鹿阳笑着对她摊手:
“不不,你要明白,作为记者,两位的受众是完全不重合的。欧洲的球迷不会去关注一个龙国记者的报道,龙国的球迷也不会关注一个欧洲记者的报道,即使那个欧洲记者是伊莎贝拉你这样的美丽姑娘。”
伊莎贝拉听了鹿阳拐弯抹角的恭维,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她低头仔细想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追问:
“你还是要说清楚,以后你的消息要让谁第一个发,这一点仍然很重要。”
“当然是你先发!”
这下伊莎贝拉满意了,她笑靥如花,拿起了刚才放下的玻璃杯,对着王丽娟举杯:
“Juan,这是Horchata,这里的特色饮料,快尝一尝。”
另一边,徐志刚十分失望,龙国运动员竟然不给本国记者优待,这一点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都很有个性。
不过,鹿阳毕竟还是个未成年人,
他能来西班牙踢球,也要靠家庭的支持,
尤其之前来的路上,徐志刚和鹿天霖坐同一辆车,已经打听清楚,鹿阳一家移民到西班牙,是鹿天霖拍的板。
而且,鹿天霖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分人,比起鹿阳这样的愣头青,对自己的记者身份应该有更大的敬畏。
他转移目标,对着鹿天霖展开攻势:
“老鹿,刚才出租车上你就说了,你也是党员。应该知道国家培养鹿阳这样一个运动员,花费了多少资源。怎么能一出国,就被资本主义腐蚀了呢?”
没想到,鹿天霖不但没有如他预料的露出为难的样子,反而笑呵呵的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徐记者,我从小就为自己能身为一个龙国人而骄傲。不过要说国家培养鹿阳花费了多少资源,那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
他感慨地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和正在和伊莎贝拉聊天,鬓角已经有了几根银丝的老婆,
“这小子三岁开始就踢球,五岁还没上小学就天天在我家门口小区草坪上和一帮熊孩子踢着玩,上了小学平时放学不踢到晚上7点不回家,周末更是下午十二点就顶着大太阳出去踢,连晚饭都不吃,问他他就说踢球不觉得饿。他7岁那年我带他去体校,体校老师只看他颠球失误,就把他拒绝了,当天他哭了一个下午。他长这么大,踢成今天这样,体校没有培养过他,足球学校和青年队从来没给过我们家一分钱补贴,靠的全是我们夫妻俩起早贪黑赚的辛苦钱。”
徐志刚见势不妙,想要再说什么,已经被鹿阳打断:
“徐记者,如果您继续打着道德绑架我爸爸的主意,那我觉得您最好现在直接回国去吧。我相信《体育晚报》不是只有你一个报道足球新闻的记者,国内也不是只有《体育晚报》一家专注足球行业的体育媒体。”
徐志刚没想到一个18岁的小孩,说话竟然这么犀利,被他挤兑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还好这时候餐厅的传菜员上来上菜,鹿天霖借机打圆场:
“臭小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徐记者,不好意思,这孩子脾气从小就这么倔。吃菜,先吃菜。”
这家餐厅是伊莎贝拉选的,上的菜除了披萨,就是各种焗奶油汤,焗奶油海鲜面,奶油xxx。
好像没有奶油就不知道做菜了似的。
徐志刚是潭紗人,平时无辣不欢,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趣,
只能干巴巴坐在一边一边看着伊莎贝拉和王丽娟鹿阳聊天,一边恰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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