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穷得很,除了喜服喜被,啥东西都么得……”
“金银首饰呢?”
“没找见……”
“你真是笨滴很……不会随便抓点?贼不走空这个道理还用俺教你?”
“咦?姐夫,你身上这大包小包是啥东西,咋你就能找见了?”
壮汉一脚踢在自己小舅子的屁股上,没好气地骂道:“你姐平时精得很,咋就有你这么傻蛋涅?俺身上除了那些衣裳外,还能有啥?”
“咋衣裳都拿?又不值个啥钱……”
“不值钱也能自个儿穿,你快些去后院把那喜服也顺摸走!”
“这不好吧,姐夫……喜服那可是喜庆物件儿,拿走可是不吉利的很。”
“有啥不吉利的嘛,贼能饿死?”
“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这一行不也是有规矩的嘛?”
汉子一听,一个巴掌打在小舅子光溜溜的额头上,骂道:“满嘴顺口溜,你想考秀才啊?”
“姐夫,你说那看门的小子敢跑出去赌,是不是因为院里没啥值钱的东西?”
“你小子头脑精明得很,快去,拿了东西走人。”
话音刚落,院门方向传来开锁的声音。
二人一惊,互相对视一眼。
“完蛋,看门的回来了。”
“姐夫,不是有宵禁吗?咋回来的?”
“宵禁,宵禁!”汉子气急败坏地又踹了一脚,小声骂道:“有宵禁咋了,咱俩不是跑来偷东西了吗?”
院门吱吱呀呀地被人轻轻推开,这也惊动了隐在暗处观察的许观。
两个小偷率先慌乱地翻墙而逃。
等他们跑远之后,许观方才麻溜地翻墙远去。
如今易安城四处有巡逻的衙役,宵禁制度的存在让他不敢在城中四处乱逛。
可天色渐明,此时再出城回仓平镇显然有些不划算。
许观找到附近的一所荒废已久的城隍庙,打算暂时落落脚。
这城隍庙是大夏国每座城池的标配建筑之一,但有些城池的庙宇因为种种原因早就废弃了。
拜城隍?
连雨水都求不得两三滴,连年大旱,生存都成了基本的问题,谁还肯信神明一说?
易安城是灵州仅有的大城池,周边乞丐并不在少数。
北方连年大旱,不少农民扔下田地,拖家带口地长途跋涉,逃难到这里。
手上没有银子,卖儿卖女都吃不饱饭,久而久之就成了乞丐。
多年的灾荒,使得这城池里遍地是乞讨为生的乞丐,他们白日里沿街讨要食物,晚上就在废庙里凑活过夜。
可这荒废多年的城隍庙,却是乞丐们最不愿意来的地方。
一到晚上,这里就阴森森的,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不知情的许观哪里知道这城隍庙背后的故事,见庙中无人,还暗暗窃喜无人打扰能睡个好觉。
虽然庙内蛛网密布,灰尘四起。
可杂乱的环境并没有影响到他充满疲惫的身躯,简单打扫出一方干净的地面,刚好容纳一人卧地而睡。
庙内除了一尊和蔼的城隍老爷塑像之外,再无他物。
显然能用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了。
或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塑像外表的彩色漆面已经跌落,整座泥像显得略微有些诡异。
因为身疲力竭,许观也未去细细观察这里的一切,身体刚一接触枯草铺成的软垫便沉沉睡去。
空荡荡的庙宇中,他沉重而充满节奏感的呼吸声响起。
直视院落的城隍塑像,眼睛却诡异地转动了。
直直望向躺在地上沉睡的许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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