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可是猜到了些许蛛丝马迹?”牡丹见他脸色难看,出声询问。
陆宇思绪被人打断,却并未气恼,回过神来,背后褥衣已然被汗水湿透。
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陆宇摇摇头道:“陆某只是心有所感,凭空推测做不得准。”
“此话当真?”牡丹眯着眼睛,满脸狐疑。
方才说到胡侍郎遭匪患时陆宇便神色异样,牡丹当下暗暗记住这事。
独眼山匪却没她这城府,瞧见陆宇说半截话,粗声粗气地吼叫道:“大当家尊敬读书人,俺可不在乎;
陆先生想到说出来便是,若是有所隐瞒被俺知晓,这斩马刀怕是要落在你这颗金贵的脑袋上!”
陆宇眼神一冷,昂首瞧着独眼山匪,并未有半分退让。
这莽汉三番五次出言侮辱,陆宇若是再忍让,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来,若是有种提刀砍来便是,陆某倒要瞧瞧此案除了我陆宇还有谁敢接下。”
独眼山匪脸上横肉一抖,足有数十斤的战马大刀被他轻轻一提便从土坑中拔了出来高高举起就要活劈了陆宇。
“区区一介赘婿,还有胆子叫嚣?唤你一声先生,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大官不成!给俺死来!”
锐利雪亮的刀光映照在陆宇瞳孔之中,饶是他心境沉稳,也忍不住被头顶袭来的恶风吓到腿软。
不怕死是一回事,临近死亡时四肢瘫软又是另一码事。
那些战至力竭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死后还能屹立不倒,自古以来就那么几个,且真假难辨。
总之,陆宇不是这种大英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
“住手!”牡丹大惊失色,开口阻止时,飞身朝陆宇扑去。
方才陆宇的话头已经将她的胃口吊了起来,若是这位陆先生真不明不白地死在独眼山匪手中,这谜团没人解不说,案子怕是真个无人敢接。
独眼山匪手臂上肌肉虬扎,牡丹叫喊时,他便竭力收手,可这几十斤的斩马大刀全力挥斩之下,哪是那么好停住的。
‘哐当——!’
一连串火星迸射间,斩马刀落在山洞中的石头上,竟然劈了个空。
顺势看去,牡丹正将陆宇摁在身下,生死关头,正是这位大当家出手相救。
“大当家!”余下两个山匪失声叫喊,顾不得其他连忙将牡丹从地上拉起来。
独眼山匪也吓得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大当家,俺并非要害您,俺是要教训这出言不逊的窝囊赘婿!”
三个四肢发达头脑不大灵活的莽汉,怎么也想不到牡丹竟然会飞身扑救。
“过来!”牡丹冷着俏脸,仿佛能从她脸上刮下来一层冰茬子。
独眼山匪闻言,丢下斩马刀乖乖地走过去蹲下,牡丹踮起脚攥着粉拳就冲他额头上敲了过去。
饶是疼的呲牙咧嘴,独眼山匪也不敢反抗分毫,生怕再伤到牡丹。
“当真是记吃不记打,阿大何时才能多动动脑筋?”牡丹气呼呼地收回手,悄悄甩了甩。
独眼山匪被打疼,牡丹自己手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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