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陆宇眼前一亮。
“若是能将你送入府军谋个一官半职,陆家才算真个有了靠山,据传马校尉背后那位来头也不小,寻常人若是敢动,只怕会闹大。”陆长风疾声说道。
陆宇现如今在衙门不过是挂了个仵作,空有个名分却并未真个入了公门,眼下改换门庭,就是井县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唯一的麻烦,便是这样容易开罪井浩然。
陆宇摇摇头,“不妥。
若是我入了府军,岳父你这里怕是要挨县尊的白眼。”
陆长风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你这酸书生,真个要等别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才知道保命?
今日是跟踪,明日说不准老夫便要在城中沟渠将你捞起来!”
眼下,以陆家的底子看,若是不入府军便是死路一条,至于那位井县尊,一直都未曾表态,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
“陆家日后还要指着你和玉凤,若是你的命都没了,老夫活着也没了盼头,陆宇啊,切莫在这等掉脑袋的事上犯浑。”陆长风见他不说话,一屁股坐回凳子,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到了此时,陆长风心中生出一股无力,若是平日里陆家还能为陆宇他们遮风挡雨,可遇到这等能随时将陆家倾覆的惊涛骇浪,陆家与那棺材铺刘老实一家也没多大区别。
陆宇瞧了一眼陆长风颓丧的模样,笑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入了府军,否则便是打井县尊的脸,为今之计,唯有让县尊求到陆家的头上,才能化解此事。”
“天方夜谭。”陆长风没好气地说:“眼下府军传来军情,若是战事一起,到时更乱,谁会想起个只会破案的酸书生?”
卸磨杀驴这事,自古有之,井浩然应付了清吏司郎中,早就平步青云离开平度县,哪里会管陆家死活。
陆宇笑道:“若是马校尉开口呢?”
“你能叫马校尉开口,让井县尊来请你?”陆长风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荒唐。
不过仔细一想,若是真个闹了兵灾,也并无不可。
陆长风眯着眼睛,像是找到了康庄大道:“细细与我道来。”
陆宇神秘兮兮地说:“此事关键便在这柳枝上……”
……
陆家翁婿正在谋划如何求存之际,驿站中带刀侍卫正跪在丘进面前禀报今日跟踪之事。
“如此说来,你竟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给戏耍了?还叫他知晓你在暗中追踪?”
丘进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平静地问道。
那带刀侍卫身子一颤只能将头埋的更低,不敢辩解半句。
“属下无能,任凭责罚,只是……鄙人只求一家老小安然无恙,还请郎中高抬贵手。”
被一个书生耍得团团转,确实天大的耻辱,但任凭这带刀侍卫如何咬牙切齿,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没那个胆子蒙骗丘进。
丘进瞥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眼神变幻,“区区一介书生竟然能将你戏弄一番又攀附上了府军……
不曾想,这陆宇还有些本事。
想来,是本郎中太过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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