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不该问,自然是不该问。”井浩然似乎猜到了陆宇要问什么,不咸不淡地说道。
陆宇摇摇头,并没被吓住。
一直以来,他看不透的就是井浩然。
说此人是个好官,他却对账簿一事不闻不问,清吏司郎中来时,更是在醉仙楼大摆宴席,讨好上官。
可遇见不公之事,这井浩然却能秉公执法不偏不倚,甚至多次在陆宇破案时暗中帮了他许多。
这就让陆宇有点看不懂。
“井县尊说笑了,陆某不过是想问些无关痛痒之事。”陆宇厚着脸皮,只当没听懂井浩然话里话外的意思。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不问个明白怎么行?
井浩然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只是等着陆宇的下文。
“敢问井县尊可对得起明镜高悬四个字?”
一言既出,众人头皮一阵发麻。
哪怕陆宇压低了声音,陆玉凤也听得一清二楚,旁边跟着井浩然来的衙役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惶恐。
陆宇这是作死!
还是作大死!
问一位县尊对不对的起明镜高悬这几个字,这不是摆明了质疑对方是否公允,是否对得起脑袋顶上的乌纱帽吗?
区区一个仵作,敢如此质疑县令,若是换个脾气火爆的,当场找个借口便要惩办陆宇。
别说陆宇,便是整个陆家都要跟着遭殃。
“陆宇,你胆子倒是不小,你真当有马校尉背书,井某人就动不得你?”井浩然眼神冰冷,语气中透着几分森然。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陆玉凤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求情。
因言获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陆宇对上他冰冷的眼眸,却没有半点畏惧,只是不卑不亢地说:“井县尊自然知晓陆某是何用意,有些事压是压不住的,井县尊若是想要惩恶扬善,需趁早行动。”
撂下这话,陆宇扭头便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井浩然瞧着陆宇的背影,摇摇头,“不曾想,你陆宇这些时日竟然还在藏拙,不过这人若是太聪明,可未必是好事。”
其他人见井浩然竟然没有追究陆宇的意思,反倒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他们却不知道,陆宇就在刚才彻底摸清了井浩然的秉性。
这人并非是趋炎附势一心为己之人,井浩然想要的大义,乃是在朝堂之上,唯有一步步走到足够高的地方,才能一展抱负、激扬清浊。
只是陆宇不敢苟同,他有自己的路。
从陆家走出时,陆宇神清气爽,嘴角还带着些许淡淡地笑意。
“方才井浩然许你好处了?”马校尉瞥了他一眼,见陆宇笑的开心,忍不住问道。
陆宇翻身上马,抱着前面的府军,咧嘴道:“并非此事,只是陆某想起些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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