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焦急也无法,祂处于冬眠中,强行苏醒只会死的更快,蛇可没皮毛,冷空气足矣要祂的命。
冷静,冷静,虽需尊本性而为,也不可失去理智。
有【真始】在手,未来能提前洞悉,既知未来命运,便可提前做出改变,不至于浪费时间,念及此,白奾反而冷静下来,反复观看未来五年的模拟。
一声惊雷,天地为之清晰,白奾感觉身体感官回归,心脏跳动加快,血液回流,祂知晓冬眠结束了,又等了几日,白蛇仰起脑袋;
回头看了眼枯槁上的红色果实,约莫眼睛一般大,散发着独特香味。
张口便吃,只觉如吞火种,无叶果似在腹中燃烧,却是加快血液回流,往昔需二旬身体才可恢复如初,如今只用了不到一旬便完全恢复。
白蛇恢复后,第一时间出洞猎食,有人智与谨小慎微的本能,不过几日便返回洞中,确是吃饱了,四处寻找一番,便见一张枯黄的草图。
其上纹理清晰,还有蝇头小字在旁注解,俨然是一副宫殿图,详细到各处细节都有说明。
兴致勃勃的白奾不禁放下草图,低头思考蛇生,洞悉未来,本是好事,可怎么就忘记了,祂压根不识此世的文字!
只觉被强行灌了雄黄酒一样难受。
有【真始】上的记录,祂自不敢去沧海王地宫闯荡一番,所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地宫图,想了一番,白奾决定去找人帮忙。
万叶山外有镇子,还有不少村落,人性更比兽心恶,白奾是知晓的,但想凭借自身智慧,再小心谨慎一些,理应无碍。
凭借记忆里,破壳时为了获取食物方便,曾几次潜入农户中偷吃鸡蛋,倒也知道此世类似于前世的古代,念及此,以尾巴卷上沧海王地宫图,游走而出。
遇草便躲,遇水则将尾巴伸出水外,随波而流,不敢靠近岸边,也不敢过多停留在溪流中心,始终保持在随时能上岸或者潜入溪流中的位置。
到了一段溪流,闻见腐朽气味,白奾赶忙上岸,却见溪流中一披甲鳄鱼游过,驻足其中,淡漠的看着岸边的白蛇。
白奾松了口气,改走陆路,直至出了万叶山也不敢下河。
骆王镇,古老相传此地曾斩王而得名,黄二郎蹲在门口卷着裤腿,身后传来女子娇喝声,“姓黄的,你还没给钱。”
却是屋中半老农妇正穿衣衫,黄二郎随手折下门口的狗尾草叼在嘴里,“债清,以后我也不来收账了。”
“放屁,老娘的债早就还清,你莫想穿上裤子不认人!”
眼看农妇凶神恶煞走来,黄二郎也不是没脑的人,心想若是让镇上知道,以后他还怎么混,当即道,“你可别胡来,现在给你钱,晚上不也是输在赌坊里;
不如先放我这,待你穷困的时候再来我找我也不迟。”
“当我是小姑娘,好哄骗?”农妇衣衫不整,大有一副不给钱就出去喊的决绝。
黄二郎讥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丢在地上,“也不看看自个岁数,我呸。”
“岁数怎么了,有本事你别吃啊。”
农妇美滋滋捡起铜钱,反呛一句,黄二郎自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哼着小曲儿走在沟渠旁,心想下次有你好受的。
依靠年轻时的狠厉,黄二郎在村里小有威名,时常做些放账的活计或替镇上大老爷做事,日子过的不算滋润,却也比只知种地的农户好上一些。
时常偷鸡摸狗,夜窥寡妇门,村民敢怒不敢言,忽见沟渠中有一道白影随波而流,细看一下大喜过望,“好事临门,今晚吃蛇羹!”
折了一根树杈,沿着沟渠小跑,一股劲往水里扎,看着翻腾起的蛇身,黄二郎跃入溪流中,摸索着摁住脖颈,蛇身缠在手臂上,他也不在意,“啧,还是条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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