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心中明白,这番话看似是无心之言,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终于,正题来了!
“徐侍讲此话怎讲?”
徐珵似乎发现了自己酒后失言,便讪讪一笑,摆了摆手。
“不说这些,来,喝酒!”
于谦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这是给自己递话呢,都是老狐狸,当然不会说透。
众人都心照不宣,继续劝酒,这场宴席进行到深夜,方才离去。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于谦才站起身,行礼道:“多谢殿下款待,下官该回去了!”
“于侍郎留步!”
朱祁钰一扫脸色的醉意,正色道:“请移步书房,本王想和于侍郎多聊几句。”
于谦躬身行礼,然后跟着朱祁钰来到书房。
有侍女送了茶过来,朱祁钰沉声道:“出去之后,把门带上,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书房只剩下两人面对面坐着,朱祁钰脸色突然变得冷峻起来,问道:“于谦,此处没有外人,你跟本王说句实话,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于谦大为不解,问道:“殿下此话怎讲?”
“别跟我装糊涂!”朱祁钰似乎变了个人一般,问道,“如今皇兄深入大漠,生死未卜,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作为当朝重臣,不想着如何稳定局势,却把本王推到风口浪尖,岂不是陷本王与不忠不孝?”
于谦搔了搔头,无奈道:“下官……不懂殿下是何意?”
“曹吉祥那个阉货寻到本王,说是你主张让本王监国,你还不承认?”
“没有啊!”
于谦都快哭了,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
朱祁钰冷冷道:“若是没有,你为何会来赴宴?”
“我,我……下官……”于谦叹了口气,只好如实说道,“其实下官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探听口风,请殿下恕罪!”
朱祁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问道:“果真不是你?”
于谦解释道:“下官是当面顶撞过皇上,可是,那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并无私心,还请殿下明鉴!”
半晌之后,朱祁钰又问道:“那道诏书又是怎么回事?”
“下官也不清楚……”
“皇兄钦点你就任兵部尚书,加左都督,统领京营,你现在说不清楚?于谦,你糊弄鬼呢?”
于谦简直是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我太难了!
“这道诏书来得突然,至于其中的深意,恐怕只能等皇上回来才说得清了。”
“那好,本王暂且信你一次!”朱祁钰想了想,说道,“监国之事,休得再提!”
“殿下仁义,下官觉得……”
这时候,于谦突然改变了主意,说道:“此时由殿下出任监国,亦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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