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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又跑了一阵后,沈静娴的腹痛仍未缓解,每走一步腿都会颤一下,这样让黎梦沙的负担越发之大。但即便在这种危急关头,她仍没有抛弃闺蜜的打算,可见两人感情是相当深厚的。
“沙,沙沙,我,真不行了,你自己,快跑!”
沈静娴俏脸都有些发青了,在岔气的情况下不断跑步,这对意志是一种极大的摧残。
黎梦沙咬紧嘴唇道:“你别说话,越说越痛。我手里还有枪,别怕,他不敢靠过来。”
如她所说,斧头男虽然没有放弃,但只敢跟在十米之外,并且用斧面护住头脸,防止黎梦沙偷袭。
黎梦沙见沈静娴实在撑不住了,果断道:“前面有块石坪,你在那儿休息下,我用枪防着他,等你师弟过来。”
沈静娴无力地点点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那石坪大约有二三十个平房,里面靠着山路,外沿则是紧挨着一个陡坡。黎梦沙将沈静娴放在地上,然后护在她前面,双手举枪对准斧头男。
“别过来,再动就打死你!”
她并没有刻意挤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但目光冰冷肃杀,枪口端得很稳,让人一看便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斧头男减缓脚步,一点一点地往这边靠近。他眼神就像饿了好几天的野兽,光这么瞪着就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叫你别动!”
黎梦沙厉喝一声,枪口猛地一抖。
斧头男受了一惊,随即喉咙里扯出愤怒的嘶嚎,但也确实不敢再动了。
两人隔着十米不到点的距离,各有忌惮地凝视着对方。沈静娴仰头看着不离不弃的闺蜜,又痛又急,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小铮,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黎梦沙死死盯着斧头男的手,一丝也不敢放松。为了缓和这种因对峙而不断紧张的气氛,她尝试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追着我们不放?”
斧头男喘着粗气,没有答话的意思。
“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钱。你要是缺女人,有钱了自己去找。冒着挨枪子儿的风险做坏事,有必要吗?”
斧头男依然不说话,但眼中的凶芒却消敛了一些。
黎梦沙趁热打铁道:“我朋友也是住在山里的,刚刚我们打电话给他了,他马上带人过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否则人到齐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话音未落,她觉得身体骤然一凉,刹那间生出一种毫无来由的危机感。这股危机感赫然是来自于对面的斧头男,他此刻眼睛亮得吓人,直直地瞪着黎梦沙。
“你说,你朋友已经过来了?”
黎梦沙莫名浮起一丝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你怕了就快点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斧头男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笑声中除了癫狂,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和发自内心的激动!
黎梦沙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握枪的手也越来越紧。
斧头男止住笑意,像是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着黎梦沙,眼里冒出野狼一样绿油油的光芒:“我怕呀,我一直都在怕,就怕那小子不上钩。听你这么一说,我彻底地安心了。”
看着斧头男极为异常的状态,黎梦沙心里的警惕升至巅峰,右手食指稳稳搭在扳机上。
只要有异动,就立刻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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