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了想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二少爷,二少爷?”
徐耀祖十分慌张,一手赶紧示意许平安藏起来,同时回答道:“福伯,找我什么事啊?”
藏?这能藏人的地方也就床底和房梁,房梁自己上不去,床底到可以试试。
“二少爷,大小姐和···”
还不等许平安蹲下身,福伯推门而进,一眼就看见了许平安,当即满脸惊愕。
试问两个男人共处一屋,其中一个衣服被撕了一大块,这任谁都会感到惊愕。
“二少爷,这是···老奴是不是打扰到了少爷。”
“他是···”
徐耀祖也有些词穷,两眼无助的看向了许平安,这下怎么办,暴露了!
本不想太多人知道,但眼看着已经暴露了,再考虑到还有住好几个月的缘故。
许平安索性将错就错,连忙行礼道。
“我是你家少爷请来的···教书先生,对没错,我是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福伯显然不相信,哪有人教书少了一块衣服的?而且这也未免太年轻了。
眼见福伯起疑,许平安眼神盯着徐耀祖,满是请求的示意他赶紧接上。
徐耀祖想着刘伯温的话,连忙附和:“没错,没错。”
“我姐和我娘一回来一定会检查我的功课,所以我这才请了一个教书先生,俗话说临阵磨枪,又快又光,咳~呵呵呵。”
徐耀祖慌不择言,满脸的尬笑,任谁都看的出有问题。
福伯满脸都写满了不信:“···”
许平安则是坦然自若,挺直身躯,很快代入教书先生这个角色,开口教训道。
“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你又错了,为师罚你抄写十遍!”
徐耀祖不敢反抗,眼角抽动,心道总感觉你占我便宜,连声说道:“是,是!”
看着两人的互动,福伯皱了皱眉头,打量了一下许平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奴见过先生,只是先生这般装束未免有些不合礼数。”
“哦~你说这个啊!”
许平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思考了一秒,脸色一变,转头就对着徐耀祖怒斥了起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方才不过让你早点起来念书,你这逆徒竟然拿剑砍为师,还跑出去玩耍?哼!这等逆徒不教也罢!”
说着,许平安佯装生气,拂袖就要走出门。
徐耀祖愣了一会,这自己该怎么接啊!
拿剑砍老师,这像是二少爷的所作所为,绝不能让这事传出去,这可是欺师灭祖的行为。
想到这,福伯连忙拦在了许平安的面前:
“先生暂且留步,方才是老奴误会先生了。这二少爷虽鲁莽,但心肠不坏,看在老奴的份上还请先生留下。”
说着就要给许平安跪下来。
许平安哪能真让他跪下,连忙扶起,继续央求徐耀祖,嘴上却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教你家少爷吧,不过不准他在拿剑砍我了!”
“先生大义,还是先生明白事理!”福伯满脸激动,连忙感谢。
眼见着应付过去了,许平安和徐耀祖都松了口气。
但福伯却开口劝到。“二少爷,怎能做这等欺师灭祖之事,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那如何看徐府?”
没想到福伯会来这么一出,许平安只好眼神再次央求徐耀祖配合,心里却想着,这下真是恩情欠大了。
徐耀祖叹了口气,行了个礼:“请先生原谅。”
许平安咳了一声,开口道:“看你诚心诚意,为师便原谅你了!”
徐耀祖赶忙转移话题道:“福伯你找我什么事?”
福伯开口说道。
“老奴想告知少爷,大小姐和夫人马车还有三天就回来,如今城内城外不安全,要不要派些人前去迎接。”
“要,当然要!”徐耀祖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那老奴派人去迎接了。”
徐耀祖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多派几个人。”
福伯应道:“是!”说着话锋一转,满是皱纹的脸笑眯眯的对着许平安说道。
“这位先生,老奴是第一次见,请随老奴来,老奴给先生您安排住所,总不能让先生穿这身衣服,实在是委屈了先生。”
“慢着!”徐耀祖连忙叫住了福伯。
“少爷还有事吗?”福伯一脸疑惑,似乎有些开始质疑。
许平安只得眼神示意他待会再见。
接到许平安的示意,徐耀祖连忙改口道:“快去快回,务必要保证自己周全!”
“少爷放心,老奴告退了!”
说着,福伯领着许平安就往外走去。
许平安也是心里彻底松了口气,本想学着电影里成为徐耀祖的书童。
但是书童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主人房内,这不更让人误会?
他只好占徐耀祖的便宜,做他的老师了。
“敢问先生大名?”福伯在前面领路,随口问道。
许平安沉吟了片刻,开始随意的编造了起来:“姓许,名叫许···许仙。”
“原来是许先生呐,方才我家少爷多有冒犯,还希望许先生莫要介怀······”
福伯领着许平安一路走着。
这徐府果然不愧为豪门,房子多的都数不清,难怪自己会迷路找不到北。
一路上亭台楼阁,庭院小谢,假山林立,木桥九曲十八弯,流水潺潺,再放眼看去更有满园花草,香气逼人,树木景秀,绿荫层层。
这真是繁华似锦,富贵无双。
许平安前世收入也不低,也见过一些家里有别墅的土豪,但和这一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真是刘姥姥进了院子了,开了眼了。
一边走着,福伯给许平安讲了一些府内的规矩。
比如先生的工资,又比如不能在外头胡乱的说府内的坏话,要尽心尽力容忍二少爷的脾气。
还有家中的主要成员,比如家主徐达,徐夫人,大小姐徐妙云,二少爷徐耀祖,三小姐徐妙锦,四少爷徐敬祖,徐增寿,徐添福……等等。
很快,福伯便带着许平安来到了一出偏僻的院落。
院落相当于一座小别墅。
院外种着几颗绿竹,有几个石桌椅,十分雅致。
屋内十分的齐全,像是文房四宝,像是书籍,该有的都有。
福伯开口问道:“先生此地可满意?”
许平安真是被这福利吓了一跳,这比自己当官的福利还好:“满意,十分的满意!”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福伯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平安两眼说道。
“老奴就在隔壁,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先生尽管和老奴说,绝不会亏待先生的。”
许平安哪里计较这么多,连忙开口道:“不用了,您忙去吧您忙去吧!”
福伯点了点头:“那老奴告辞了!”
“府院走上一两刻都看不到头,这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么?将来等我有钱了,我也得建这么一座宅院···”
正当许平安憧憬的同时,却浑然不知福伯却是快步的走出了门,来到了一家酒肆。
掌柜的见到福伯,两人一对视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掌柜的连忙领着他进了内房,开口问道:“查到了什么?”
福伯缓缓开口道:“你们要找的那胡汉三就在徐府。”
“什么?”掌柜的震惊了,这么大的消息,连忙问道:“可曾确定?”
福伯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有贼人闯入了徐府,我而听到胡汉三在二少爷的房里,迫于四周有人,便没有推门而入。
今早上时,见二少爷早早的出了门,本想将这事回来禀告。
但却碰见二少爷刚从刘大人那里回来,并且刘大人带给胡汉三一句话。”
那掌柜的连忙问道:“什么话?”
却见福伯闭口不谈,似笑非笑的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心知肚明,从后边的小盒子中,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这下可以说了吧!”
福伯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掌柜的深吸一口气,咬牙又拿出了两个说道:“这可以了吧!”
福伯还是摇了摇头。
掌柜的有些怒了,直接将那装着金子的小盒子,砰的一声摔在他的面前。
“全都在这里了!”
福伯依然不为所动。
掌柜彻底怒了,声音陡然拔高。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福禄!”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低声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福伯脸色十分平淡的说道:“此事过后,我再也不会与你联系了,你也别来找我了,当我们从不相识。”
掌柜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讥讽道:“你难道忘记大人曾经救过你么?”
福伯笑了笑,脸上的周围如水纹拨动,长叹了一口气到。
“大人只不过救了我一时,但家主和夫人却帮了我一世。大人的恩情我也该还完了。”
“你~”掌柜的无话可说,只得威胁到:“你不怕我去揭发你,告诉徐达么??”
福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道。
“你看我鬓发斑白,皱纹横生,都这把年纪了害怕什么?大不了一死。”
“你!”掌柜见他这般态度怒了。
说完福伯起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
既然威胁一个都快入土没什么用,那索性威胁他的儿女。
掌柜的盯着他,阴恻恻的说道:“你不怕你的儿女暴病而亡吗?”
“若是你们敢打这个主意,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福伯没有转身,但话语间充满着同归于尽。
掌柜的又惊又怒:“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他淡淡的回答道:“夜里睡不着,大夫说我心生不安,我来此求个心安,那刘大人说家丑不可外扬。”
“心安?你个老不死的,看的那个大夫?”
福伯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气急败坏的怒骂的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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