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她的话,他深信不疑,一身明黄色的锦袍在夜幕中格外刺眼,负手而立,昂首挺胸的等着将要到来的人。
她若有事,让整个太子府陪葬?
张狂!
却绝对是他能够说出来的话。
片刻,奔腾的马蹄声入耳,叶凌霁抬头,看着来人的方向,一骑在前,身后是整齐的一排骏马齐头并进。
叶凌霄勒了缰绳,驾着马一步一步的来到叶凌霁面前,深潭一般的眸子盯着他,翻身下马。
“我,来要人。”
开口,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亲自进去拖?”
“叶凌霄!你休要张狂!你当我太子府当真是酒囊饭袋!”
叶凌霁大吼一声,与他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大为不符,他身后的卫兵刷刷啦啦的聚到一起,并成一排。
“就连禁军,都是酒囊饭袋。”
何况是他的府兵?
一句没有温度的话,直教叶凌霁怒目圆睁,八年了,已经过去八年了,但是那天的情形还都历历在目……
那么多禁军都没拦得住他,他只身一人闯进了他母妃的寝宫,他……
叶凌霄冷眼看着脸色已然惨白的叶凌霁,仿佛能够看到他脑海中的画面,那一片哀嚎声,那一地的尸体……
“那日,同样下着这样的雨。”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叶凌霁的胸口,不由得踉跄一步,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日,血流成河……
一道闪电划过,恍如白昼,映照在叶凌霄如同鬼魅般嗜血的脸上,更显得阴森恐怖,他周身炸裂的死亡气场,使他背后看上去有无尽的深渊……
“八年前我说过,咱们两清了,可是……”伸手拔出宝剑,剑锋直指叶凌霁,“崔莲盈那个蠢货,为什么要动她。”
“你竟敢行刺太子……”
叶凌霁身后一个卫兵刚开口大吼一句,喉咙便被一枚飞镖穿过,血柱喷涌,倒了下去。
那一排卫兵见状,顿时乱了阵脚。
司年整理了下衣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令人徒生惧意。
“叶凌霄……”
“我再问一遍,是你把人交给我,还是我自己进去拖出来!”
一声怒吼,如同虎啸山林,他的怒火已经快要把理智燃烧殆尽,他自己都不太确定,如果他再拖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太子殿下,不知道崔侧妃有没有跟你说过事情的始末?现在我们王妃还在王府抢救,生死未卜,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向丞相府交代?”
司年实在是不想看叶凌霁墨迹下去,人交出来他们带回去得了,磨磨唧唧又改变不了什么。
“你们七王府向来不把太子府放在眼里,今日连你们的丫鬟都能肆意冲撞我太子府的侧妃!叶凌霄,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叶凌霄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一个移形换影,已经径直越过了叶凌霁和他身后的一排卫兵,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叶凌霄!”
“太子殿下!”见叶凌霁就要追进府去,司年从马鞍上起身,直接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太子殿下稍安,我们王爷向来不会无理取闹,今日之事,还请太子殿下您好好问一问知情的人。毕竟对于丞相府,我们府里和您太子府一样,不敢得罪。”
说话间,叶凌霄手里已经揪着张牙舞爪的崔莲盈的衣领,把她扔在地上的污水里拖了出来,那华丽的衣裳在污水的浸泡下一片狼藉。
把她提起来,反手就扔向了一个暗卫,他们眼疾手快的接住,把她牢牢的困在马背上。
而叶凌霄,仿佛是很嫌弃一般,把手在早已湿透的披风上擦了几把……
“回府。”
冤有头债有主,叶凌霄翻身上马,也不屑与和他继续纠缠,转身打道回府。
“太子殿下救我!太子殿下……”
崔莲盈撕心裂肺地叫着,却被暗卫点了哑穴,只能张着嘴,却再也出不也来一丝声响。
“她父亲是兵部尚书!”
“这一点不需要太子殿下操心,她罪有应得。并且您最好祈祷我们王妃安然无恙,否则……”司年笑了笑,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我们爷说了,让整个太子府陪葬。”
叶凌霁紧咬着牙关,双手握拳青筋暴起,一双本应该温和的双眼已经极度充血,愤怒非常。
“给我把今日别院的人全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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