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丢下战利品,林真心满意足地摊在了床上,享受着柔软和弹性带来的极致放松。
不知道是东京的夏天威力就是这么强,还是酒店的空调制冷出了问题,林真刚一放松,浑身上下就被一种燥热感包裹,无法释放,相当难受。
“啧,空调也没坏啊,冲个凉先吧。”
林真烦躁地走进浴室,脱掉上衣,常年习武留给他的精壮身材一览无余。
“不会吧,长了个痘。最近上火了吗?”
林真挠了挠额头,发现正中间有个红色的小疙瘩,像是肿块,又像是痘痘。
“吱吱,吱吱。”
嗯?
“有老鼠?!”
林真吓得一激灵,毕竟有些东西,猛男也遭不住的。没一会功夫,林真就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但压根连老鼠的影子都没看到。
“嘎——嘎——”
林真刚松一口气,突然从不知哪里传来连成片的乌鸦嘶鸣声,吵得他脑袋嗡嗡的。没过一会,他全身就变得燥热起来,口渴难耐,于是乎,林真又是喝水,又是冲凉,但压根不起作用,索性就开摆了,果断把空调打到最低,光着身子就往床上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一直熬到了深夜,林真只觉得浑身的燥热和脑子里的动物噪音愈发严重,反倒是感知似乎变得更加敏锐,好像哪一条肌肉似被灼烧,哪一只老鼠藏在看不见的角落都能通过奇妙的感应捕捉到。
“完犊子了,发烧了,幻觉都出现了。就该听勉哥的,这垃圾酒店不住也罢!”
然而并没有撑多久,林真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就像被掐了电源的电视,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世界总是有两面的,就像夜晚的东京繁华热闹,霓虹的灯光从人来人往交错的剪影中透出,钩织出梦幻泡影,掩盖无光的角落,撑起醉人的海市蜃楼。
东京某处,一个地下工程内,空旷而挑高的空间中传来急促的踢踏回声。
“阿部前辈,今天应该能结束维修了吧,三木已经拖了够久了,还要我们三个过来给他善后。”
男人抱怨地看着空洞的下水系统,这个枯燥而不见天日的工作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干。
“收声,下水系统这几天确实有异常,三木一个人未必能解决。一会赶紧干活,下班出去喝一杯。”
领头的中年男人安抚着下属,其实他也有些奇怪,那个叫三木的年轻工人一向优秀,照理说早该完成这些工作了,不该轮到他们来善后才是。
“说起来,三木人呢?”
“快看!”
同伴的呼声将领队的注意拉回,三人小跑到不远处,蹲下身子辨别着一个打开着的工具箱。他翻弄着工具箱,顿觉手感不对,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套已经沾满了来历不明的透明粘液。
“哇,好恶心!”
之前还抱怨的男人之下表情更垮了,反倒是领队的脸色阴沉至极。
“这......好像是三木的工具箱。”
啪嗒。
啪嗒。
水面拍打的声音从远及近,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地下水道。
“什么声音?”
三人疑惑的看了看彼此,脸色的不解和慌张完全藏不住。而答案也很快就揭晓,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被冷寂的灯光照出狰狞的轮廓,凄厉的惨叫顿时充满了整条通路。
是夜,再无任何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闷闷的响声把林真从噩梦中唤回现实。
刺眼的阳光将房间打的白茫茫一片,朦胧而温暖的光让林真感到很舒服,没睡饱的他不愿意起来,还想睡个回笼觉。直到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猝不及防的吃进了一大口灰尘。
“啊呸呸呸!嘛呢,嘛呢,睡得好好的捣什么乱!”
林真还以为是有自家老姐还是哪个熟人进了房间,在给自己恶作剧,结果刚一睁眼,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房间竟然只剩下了一半。如同字面意思,整个房间从床外十几公分的地方开始,都消失不见了,从里往外沿着酒店外壁的方向看去,就好像被撞出了一个大坑一样。林真忘记了怎么用语言表达此时的心情,他傻眼的看着百来米外两个正在战斗的身影,心里似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房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见一尊几十米高的银色色巨人从嵌入的墙体中脱身,带下了无数建筑碎片和室内陈设,他的对面是一头浑身漆黑,肩生两头的巨型怪兽,正对着他张牙舞爪,好不威风。这一切既视感太重,以至于林真已经脑补完了整个剧情,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种叫兴奋的情绪。
等等!要遭的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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