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成摇了摇头,如实答道:“不曾。”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艰难抉择后还是说道:“能力有限,正常而言,71岁对你来说是道坎,闯过这道坎,还能多活两年。”
“不过我觉得吧,这个应该不太准,”周文成不失礼貌的尴尬一笑,“因为就我自己而言,我是觉得单纯某一派的推算在某些内容上会过于片面。”
“比如这个时辰出生的,肯定不止你一个,那么所有人都是七十一岁就要嗝屁吗?显然不是啊,所以还要加上人的信息,甚至是地理、能量场等一些条件,毕竟这个只是从‘天’这一个条件推演出来的结果,我这么说你理解起来没有问题吧?”
周文成的解释深入浅出,省略去了一系列复杂的理论和生涩的专有名词,就连张兜兜这样不懂易学文化的人,听了后也能明白个大概。
“随它去吧,”张兜兜淡然一笑,抬头仰望着夕阳,“生也好,死也罢,我都能接受。”
他的眼眸里充斥着一种在常人身上很少见的淡然,就像是看透一切,或者看不透一切但又无可奈何最终完全放任一切的感觉。
这会让人有一种诧异感。
毕竟眼前的这个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周文成扳正身子,轻声说道:“当然,有算不准的事情,自然也就有算得准的事情。”
张兜兜报以歉意地笑了笑。
很显然,仅从刚刚第一个算出来的结果来看,他已经不相信这个所谓的“算命师”了。
倒是看起来更像一位江湖术士,专骗老少妇人钱财的那种。
周文成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将自己推演的结果一一道来。
“其一,忠厚老实有杀气。”
“其二,胃病华陀也难医。”
“其三,今年犯桃花,女人难进自己家。”
“其四,兄弟姐妹无依靠,衣食全凭自己找。”
“其五,先吃苦来后吃甜,儿孙满堂度晚年。”
“其六,有母缘,无父缘,令母难过壬辰年。”
……
周文成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恕我冒犯,敢问你妈妈还健在人世吗?”
原本都打算拍屁股走入的张兜兜,听到后又坐了下来。
他摇摇头。
“按道理来讲,我们是不看离世之人的八字的,犯忌讳,不过你我有缘,那我就破例一次。”
张兜兜又报出一个年月日时。
周文成蹙起眉头,喃喃自语道:“印绶临墓又逢冲,母亲进入棺材中。“”
看到张兜兜听了这话,脸色铁黑,面有不悦。
周文成以为是自己算错了事情,佯装淡定道:“其实你不用多虑,你自身的气运还是挺不错的,早年虽需奔波劳碌,不过中运上佳,至于牢狱之灾,会有贵人相助,得以化解。”
张兜兜嘴唇颤抖。
周文成犹豫一下,又连忙补充道:“我多嘴一句,你的家人,或多或少都因你而少了福运,尤其……是你母亲,你的生辰有些克她,而她又反过来泄了你的灾,以至于你虽有困境,却终究可以摆脱。”
黄土漫天的操场上,两个青年面对面而坐。
一个生活里吃了无数苦却不曾落泪的年轻人,面朝西南,枯坐在一颗柳树之下。
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默默地落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