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采颜小腿有些颤,稍稍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时禹昕却不甘示弱,仰头瞪着时禹光,不顾下巴上的刺痛,质问他:“你看那个贱人的照片做什么?!时禹光,你精虫上脑了是不是?!眼瞎啊!别忘了你姓时!”
丁采颜心头一跳,咯噔一下,猛地抬眼去看时禹光。
时禹昕这话什么意思?
时禹光看上那个乔乔了?
那上次他让她给乔乔道歉,不是因为乔乔的背景,而是因为他看上了?
所以,拿她的脸面去给别的女人做低伏小?!
这怎么可能?
风流浪荡的时二少,是这样的人?
丁采颜觉得这个猜测不成立。
可,若不是这样,时禹昕为何这么说?
而且,还强调什么姓时,时家跟乔乔那个女人有恩怨?
再一想到从她进来时禹光的视线几乎在平板上没移开过……
丁采颜的心忽地下沉。
她嫁进时家的路上,似乎有阻碍了。
另一边,时禹光突地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我看不该忘的人是你吧,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你觉得你这副疯样子他能看上你?那才是眼瞎!”
说完,不顾时禹昕的放声尖叫,时禹光一把甩开她的下巴,在时禹昕的手挥过来的时候攥住她手腕将人给甩到了沙发上,转身往外走。
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时禹光又侧过身,回头看着在沙发上乱锤乱叫的疯女人时禹昕,嫌恶地撇着嘴,警告她:“在老子回来之前,最好滚出去,以后别再出现在老子的地盘!碍眼!”
“……时禹光!”
时禹光已经走远了,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时禹昕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又是一阵几哇乱叫!
她就是从家里出来要逛街的时候在手机上看到了乔乔的采访,一时心里气不过又不想回家不想见人就溜到时禹光这里来了,哪成想,先是看见丁采颜那个女人不知廉耻地白日求/欢,又发现时禹光那个不要脸的竟然在看那个贱人的新闻!
几个月前第一次碰上那个贱人时时禹光的反应就不对劲,不过他打小就跟家里的人不大对付,阴阳怪气的脾气怪的很,她就没多想。
这一多想不打紧,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时禹光这个小子对她这个堂妹都这么狠?!
说话不留情面也就罢了,竟然还赶她滚?!
有什么了不起?
也就是大房的次子而已。
就他那德性,家产能落他手里一成都是天上掉馅饼了。
怪胎!
时禹昕胡乱地想着,怒火中烧。
丁采颜同样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怔愣愣的。
刚才,时禹光在整个过程中,即使是最后朝时禹昕放狠话的时候,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就这样,把她扔在了对她厌恶、鄙夷、疯癫中的时禹昕面前。
不,确切地说,时禹光是压根没想起这个休息室里还有她丁采颜这个人存在。
呵。
她在他眼里的存在感还真特么地低!
现实啊,打脸可真快!
她两眼发虚,脑子里各种念头一个接一个闪过,一会儿是她嫁进时家当少奶奶,一会儿是她被时禹光弃之敝履再头破血流地在圈子里找下家,一会儿呢,竟然是乔乔那个女人早上在停车场的采访视频。
脑子里杂乱纷呈,竟连时禹昕什么时候停止了尖叫、什么时候静下来都没发觉。
还是时禹昕的突然出声拉回了她游离不定的思绪。
“你是华电的学生?”
时禹昕突地问,语气笃定,显然她只是随便找了这个由头来开始这段对话。
丁采颜一愣,顿时回神,没想到时禹昕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虽然语气仍然跟友好沾不上边,但起码不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她回头,就见时禹昕坐在沙发边上,高跟鞋掉了一只,她正弯腰慢条斯理地穿。
时禹昕的手背很白,指甲上做着精致绝伦的美甲,手指头一根一根又细又长,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出来的手,还有她的脚背,白皙莹润。
小拇指翘着,动作优雅,丁采颜发现她这样不说话时只看她手上的动作竟然也赏心悦目至极。
世家里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子就是如此吧。
即使嘴上再没有教养、格调,静默不语时都是高贵的、美的、高人一等的。
这也就难怪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女星挤破了头往豪门世家里头钻。
丁采颜闷闷应声:“嗯。”
这时,时禹昕穿好了鞋,直起腰身抬起头来,两只手用手指顺着自己的头发,脸颊上还有些潮红未散,眼睛里有些东西却是变了。
简单收拾了,时禹昕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形象。
她坐在沙发上,抬抬下巴朝攥着手站着的丁采颜示意:“坐下说。”
用词中规中矩,可骨子里的优越感、掌控欲丝毫不减。
而丁采颜呢,就在刚刚,目睹了时禹光的一系列作为之后,她心凉挫败的同时,心里的欲望、野心也被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来了。
她想要做些什么,而很显然,看时禹昕的意图,也是想要跟她一起或者让她做些什么。
至于要做的什么事,她直觉,目标是一致的。
既然如此,还能从时禹昕这里讨要一些承诺、好处,何乐而不为?
丁采颜打定主意定定神,脚下挪动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了。
题外话
早安
一场雨下来,更冷了,想穿秋裤,不敢,就怕冬天更不好过。
跟你们讲哦,我现在手一天到晚都没热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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