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楼近辰拿了锦绣袋装着行礼后,跟着海明月离开了望海道阁。
连饭也没有吃,就在那些各异的目光之中离去。
至于锦绣袋之中的夫子准备的那一套书他自然是没有拿出来。
然后两人踏云而行于空中,速度并不快,海明月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
没多来到了一处庄园上空,那庄园说不上大,当两人落入庄中之时,立即有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跑了出来,拉着海明月的手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了,海明月打断她的话,将楼近辰介绍给对方。
红衣女子名武凌,很英气的一个名字,似乎和她人很配。
红衣女子立即带着两个进屋饮茶,然后向海明月打听楼近辰的来历,楼近辰坐在一边,静静的喝着茶,吃着糕点,两女子都以为楼近辰心情不好,只是楼近辰心却在想着着一件事。
“楼近辰,你没事吧。”海明月问道。
“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楼近辰说道。
“想什么?”武凌问道。
“我来这之前,有人跟我说,望海角人与异族混居,是个混乱危险之地,可是适才听海明月所说,这里修行斗法习惯似乎与传闻不太一样。”
“你说的这是很久以前了,曾经这一片地方确实混乱,但凡动手,必分生死,各种阴毒法术层出不穷,直到三君定下条约之后,这望海角才平静下来。”海明月说道。
楼近辰明白,这望海角曾经混乱过,但后来被强者定了规矩,观主并没有来过这边,只是凭着本能的感觉这边可能会很乱,而季夫子则并没有说这边有多乱。
“但是,这规矩都只是表面上的,这些年来,三君先后失踪,这一规矩也只能维持在望海角平原了,我们不希望回到那种动辄分生死的境地中,所以大家都勉力的维持着这一秩序。”海明月说道。
“我明白了。”楼近辰说道。
海明月与武凌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离开了,只剩下楼近辰与武凌了。
武凌打量着楼近辰,默不出声。
楼近辰坐在那里喝茶,也不理会她,只让她看,倒是那小刺猬每吃一口桌上的糕点就要看一眼武凌。
武凌终于沉不住气的问道:“你跟明月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的关系。”楼近辰说道。
“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怎么会把你介绍到我这里来。”武凌说道。
“你这里不是需要炼气士吗?”楼近辰说道。
“是啊。”武凌说道。
“我就是。”楼近辰说道。
“可是一个瞎子,怎么教学?”武凌说道。
“瞎子难道就不能教学了吗?”楼近辰说道。
“你可以住在这里,但你如果要教学,除非打赢我。”武凌说道。
“哦。”楼近辰听明白了,她收留自己是看在海明月的面上,并不是觉得自己能够在这里教学。于是他站了起来,说道:“多谢招待,只是楼某并非仗剑斗狠之辈,后会有期!”
楼近辰说完,抓起桌上刺猬,剑挑起锦绣袋便走。
“你”武凌看楼近辰这个态度,心生一股怒气,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走的,可不要到时又去明月那说怪话。”
楼近辰却是根本就没有理会,剑挑着锦绣袋,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出了门,小刺猬则是大声的说道:“你这样我不舒服,换一个姿势。”于是楼近辰将他放在肩膀上。
身后的庄园里,后堂之中走出一个老者,只听他说道:“凌儿啊,这是海明月送来的人,你把他气走了,她若知道了如何是好?”
“不怕,就说他自己走的就是了,爹爹,你说海家在望海道阁是不是已经失势了。”武凌突然问道,此时的她一点也没有见到海明月之时的那股英姿飒爽,反而充满了算计。
“怎么说?”她父亲说道。
“海明月连一个讲郞都无法安排进望海道阁,反倒将之送到我这里来,这还不能说明海家在望海道阁之中失势了吗?”武凌微眯着眼说道。
“凌儿啊,凡事不可绝对啊。”
“知道了爹,我当然还会与海明月交好,但是王公子那边,也需要亲近一下啦!”武凌说道。
“凌儿你心中有数便好。”
楼近辰拄着剑,沿着路四处走着,慢慢的来到了一个片人口汇聚之处,这里有着纵横的街道,商旅汇聚,当然也有一些小的道场开设在这里。
正路过庆丰商行,在这商行前一大批的人正在卸货。
其中有一个小女孩子却眼尖的看到了楼近辰从前面经过,快速的跑过来,仰着头看他肩膀上的刺猬,她也不说话,楼近辰停下脚步,毕竟相处过一段路,她只一靠近楼近辰便知道是她。
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说道:“倒是缘分,又遇上了。”
大掌柜也在不远处,看到楼近辰,远了远的拱了拱手,楼近辰感应到了其气息。
见前方一家酒楼,刺猬在他耳边说道。
楼近辰拄着剑走了进去。
这酒楼倒是装点的雅致,尽显幽静。
“客官是堂食还是去楼上的雅间?”一个小二殷勤的问道。
“有什么差别吗?”楼近辰问道。
“瞧您说的,看客官的样子,大概是今日到的望海望,在二楼雅间可请一位善解人心的姐儿为您说说这望海角的风土人情,亦可为陪你您喝上几杯,解解闷儿。”小二弯着腰浅笑着说道。
他的笑恰倒好处,不让人觉得猥琐,又让人觉得亲近,但是楼近辰是瞎子,不过,小二显然也是见多识光,他不能够确定对方是真瞎还是假瞎,更何况是会有一些奇人异士,即使是瞎的也能够知道外在一切。
“那,去雅间。”楼近辰说道。
小二立即欣喜的说道:“好勒,爷,我领您去。”
来到二楼,他领着楼近辰进入一个小隔间,说道:“您,稍坐,姐儿马上就来。”
楼近辰坐在那里,感知着周围。
待会有什么样的姐儿来,楼近辰才不在意,他要的是这种开盲盒的乐趣。
不会一会儿,门被敲响后便被推开,一个白衣女子轻盈的迈步进来,此女子看上去柔弱娇发丝柔而微卷,在额头形成了微卷的留海,抬眉看向楼近辰的那一眼之中,仿佛有着雾一般,我见忧怜。
只是楼近辰是一个瞎子。
“爷万福。”女子曲身行礼。楼近辰端坐不动。女子看着蒙着眼的楼近辰,面露思索之色。
“爷,你需要吃些什么呢?”女子问道。
“都有些什么?”
“我这有制式餐品,亦有单点餐品,若您没有忌口,小的建议您可点一份单人制式餐品,可尝到望海角独有风味。”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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