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等艾笑摸完了就打开了她的手,一把把棒棒糖拽回了怀里,“快走吧,还嫌事不够多呢!”
“再见了,小孟婆。”
艾笑再看了孟婆一眼就被安平牵着手,一起离开了地府。
门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但孟婆的房间门口却有一个奇怪的痕迹,一个圆形印在地上的沙土上。
安平艾笑都注意到了。
“那是……要不要和孟婆说?”
“不用,”安平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形状,“那是黑白无常的镰刀刀底,接应食唾鬼的,应该是他们。”
“黑白无常?”艾笑再看了一眼,“好久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最近人界这么多结界的解开,他们都没有出现过……”
“什么情况?”
“不清楚,但地府肯定有自己的安排打算……”
“你们还愣着干嘛呢?走吗?”苏明镜有些气喘吁吁地扶着赵耀祖,“喂,你差不得了?占便宜也不是这样占的!”
“我这不是虚弱吗?”赵耀祖摆露出一副不行的样子在那里叫唤着,“还没缓过劲来呢,难受死了……”
“你可拉倒吧!刚刚怎么不见你这样,说话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
安平和艾笑快步跟了过去,笑着看着他们两个突如其来的打闹。
“行了,走吧走吧,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场硬战要打。”
安平艾笑一人两边,将赵耀祖和苏明镜分开。
艾笑搭住了苏明镜的肩膀,将她拖到自己的怀里,快步往前走。
安平则将赵耀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扶你,来吧。”
“你来你来,”赵耀祖干脆地将自己所有的重量压在安平身上,“喔唷慢点,舒坦!”
影子鬼跟在四个大人后面,头疼地看着这几个人不正经的打闹,摇了摇头。
“人类哦人类……”
四人回到人界后就各自回了家,等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艾笑乘着爸妈都还在睡,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
刚刚被安平送过来的时候还弯着的嘴角在进了家门后就耸搭了下来。
那些打闹和调笑引起的好心情在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恐慌,不安,对未知的迷茫,这些情绪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难受得紧。
她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盒子,里面血红色的药丸闪闪发光,在浓黑的夜光下显得有些妖异。
“才吃了三颗而已……”
最近忙的根本没怎么着过家,所以一直都没有吃。
艾笑有点烦躁于自己的能力一直得不到显现,心情也压抑的不行,事情太多太烦,让她喘不过气。
她冲动地拿起了盒子里的三颗药丸,直接一股脑放进了嘴里,水也没拿,就干嚼着吞了进去。
然后便躺回了床,紧闭眼睛,逼着自己睡着。
这个世界太脏了。
人心叵测,作恶的人数远大于行善的人数。
善得不到施展,恶却遍地开花。
即使是自诩清高,一片清心的除妖师都动了邪念。
纯粹的东西还存在吗?
真正能止住恶意的律法条文还存在吗?
假如恶可以逍遥自在,那么善的意义在哪?公平正义在哪?
假如欺骗和巧合如簧才是生存的道义,那么永远老实本分寻求安稳度日算什么?
世界的真谛又是什么?
我除妖师的存在又算什么?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世界,所有善念都能被看到,所有恶行都能以同等代价施以处罚。
善恶永远分明,人心永远向阳。
可这样的世界有多难,太难了。
大多数人都处于生在恶中不知恶的理所当然中。
要怎么去改变这样肮脏的世界?
把所有颠倒,将一切砸毁重来,建立新的秩序,新的世界即可来临。
为了这个宏伟的梦想,一切代价我都愿意支付。
艾笑听着安遥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声音越发高昂。
她看到安遥站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室里,墙壁上一整片都是古老的图腾,随着他说出的话,墙壁越来越明亮。
几条蛇从墙壁四角里缓缓钻出,吐出了猩红色的舌头。
嘶嘶嘶
它们成群结队,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慢慢向着安遥靠近。
一个矮小消瘦的人站在安遥不远处,“准备好了吗?会很疼,很疼的……”
声音极其稚嫩,但又有着成年人独有的喑哑,像是男生变声期会有的音色。
“疼又如何?**的疼痛罢了,都是身外物。”
安遥轻飘飘地吐出了这句话,毫不在意,任由那些小蛇攀上他的身子。
一条接着一条,爬上了他的脸颊,冲着左边的眼睛滑去。
安遥的左眼变得不像人类,他的瞳孔像黑洞一样吸食着那些小蛇,所有蛇类都钻进了他的左眼。
每进去一只,嘴唇就变黑一分,是中毒的征兆。
随着蛇类进去的越来越多,安遥的左眼上方至头顶的地方,延绵出了一道黑色的花纹。
一直延伸至左右下方五厘米处。
诡异又妖艳。
蛇已经全被吸收了,那道花纹越越发黑亮,像是天生长在安遥身上的花纹。
安遥的嘴唇已经完全变为了黑色,因为脸色的苍白使得那颜色更加诡谲。
他看起来很难受,但却在笑着,仿佛在笑着他自己的胜利。
突然,他往侧面看了一眼,那个角度正好是艾笑看他的角度。
两人的视线宛如交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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