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不知道吗?”艾笑惶恐地捂住自己的心脏,一脸怕怕的样子,“不知道的话,你听听?仔细听听我到底在说什么?”
“痴鬼的食物是别人的痴,你猜猜这里最痴的人是谁?”
不好
安平看到艾笑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里一惊,“赵耀祖!小心!”
还没等安平把话说完,整栋楼就开始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孩子的哭喊,宠物的狂吠,还有各种锅碗瓢盆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一股脑砸到地上的闷哼。
连带着的,本来双目无神的苏明镜都开始了尖叫,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旦摸到了实物就开始把它向外扔,像是失去了神智。
“你在做什么!”赵耀祖看着苏明镜就要向他抓过来,赶忙先一步抓住了她,想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你冷静点!我是赵耀祖!”
“啊!啊啊啊啊!哇啊!”
苏明镜充耳不闻,光顾着拼命地挣扎,手上的指甲抓住赵耀祖裸露的胳膊,将上面扣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坑。
“别瞎喊了!”赵耀祖看着没一会儿就鲜血淋漓的手,更加用力地抱住苏明镜,有意将她拖到沙发那里,让她抱着柔软的靠枕,怎么样都能好一点。
再这么用力下去,别说赵耀祖自个儿疼,连苏明镜本人的指甲都要被掰弯。
“放开我!滚开!放开我啊!呜呜呜呜……”
“嘿!”赵耀祖累的一身汗,就听到面前的苏明镜发出了呜咽声,可怜的要死,“我都还没喊疼呢,你哭什么?”
这话一问出来,苏明镜哭的更凶了,一滴紧接着一滴,全都滴在了赵耀祖手上,滚烫的。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呜呜呜……”
苏明镜没再闹腾了,她开始崩溃一样地大哭,她反过来抱着赵耀祖,直截了当地将头埋进了赵耀祖的胸膛里,死死抓着他不肯放,嘴里说着一堆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
“不怪我……明明是你们,不是我……”
“如果你们感情真的有那么深厚,这点事情你们怎么会过不过去……”
“不是我呜呜呜呜,为什么要来说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这样离开了呜呜呜呜……”
赵耀祖僵硬地将两只手摆放在苏明镜双臂两侧,不敢动她。
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安平,可是安平也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艾笑挡住了他,用那种真的属于艾笑的眼神看着他。
“我热烈的痴迷都源自于我极端的自我认定。”
“感情是什么?是一场神圣的承诺仪式,是一个缘分的联结,是一次将全身心的情感喜悦都释放出去的祭礼,一旦感情被认真地确定过了,它就代表着一个不可被破坏的长久约定。”
“现在的人都拿现实,拿客观来当做理由,说着一生一世都是不可能的,说从一而终都是幻想里的最好状态,而不是真正世界里该有的秩序规则。”
“他们说大家都是这样,相信一辈子都只爱一个人,花费时间去等到那个对的人都是太天真的,天真到蠢的,他们没有办法融入这个游戏里。”
“他们觉得不断尝试不断分离再不断重新寻找才是正确的,说这样才有可能找到人生挚爱。没有实践哪来的真知?”
“这些人拿着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他们没有办法停止的**。”
“按照这样的逻辑,那感情是不可能稳定的。人生前行道路上遇到的风景只会随着你攀爬的山峰高度越来越高,景色也会越来越美越来越吸引人,每遇到一个新的景象你就驻足观赏。诱惑不断,永远不知足。”
“明明都是自己不够爱不够坚定,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现实。明明是自己屈服了,却怨怪着别人。”
“你看看现在的人对感情多无畏。”
艾笑一边说,一边向着安平越靠越近,整栋楼的叫骂声也越发喧闹。
“自私自利顾自己爽快,不肯花时间花精力去维系维持,最过分的就是有家庭的,最无辜最受伤的是谁?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孩子。”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啊!!!”
艾笑这话话音刚落,苏明镜就率先大哭特哭,肝肠寸断,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在往下坠。
也不知道是不是呼应,随着苏明镜的哭泣,整栋楼的争吵声又换做了哭泣声,吵得人头疼的不行。
安平看着艾笑这幅故意挑衅的样子,心里涌动的火彻底展现在了他拿出的银火球上。
银火球马上就从中间打开了一道缝隙,从缝隙里喷出了一道长火,直接绕着艾笑开始打转围攻,将她完全限制在了一个圈内。
然后安平马上掏出了一道黄色的底纸,刚要在上面写点什么去将艾笑体内的痴鬼给驱逐出去,他就看到被包在火圈之内的艾笑变了一个表情,那样的表情是真正属于艾笑的。
难得脆弱但又不得不忍受的表情。
安平看到这样的艾笑马上就忘了动作,下意识想要上前将她从火海里救出来。
也就是这么一下的愣神,安平手上的符咒被火吞噬了。
“什”
银火球受安平自身控制,是不可能伤害到属于他的东西的。
“你知道这女孩身体里蕴含了多少痴念吗?”艾笑的表情又回归到了最初的笑眯眯的狡诈,她嘲讽地看着安平僵硬呆愣的表情,把手覆在了胸膛上,“她神经质的仪式感,她敏感地抓细节,都源自于对某些情的痴念。”
“是她吸引我来的。”
艾笑说完这句话就从掌心里掏出了一把比安平的银火球还要耀眼的小火焰,然后捧在脸前,对着安平轻轻一吹。
刹那间,四面八方的火苗都从房间的墙壁里穿过,聚集在艾笑身边,比银火球的威力还要猛许多。
埋在地下,阻挠行为的火圈消失了。
“你找死!”安平干脆地将银火球收了起来,将所有精神力和灵力都注入了银水球里,整个房间都变成了海洋,地上的水淹没在了膝盖上,正要冲着艾笑过去,“想活命就给我从她身上滚出去。”
安平将双手悬浮在水面之上,地面上的水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水球,和那些四面八方过来的火苗一一对应,两者各占一边,压力汇集在两人之间,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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