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慌乱,那原本还敞开的庄家大门竟然缓缓关闭上了,随着一声门栓落下的声响,几个已经湿透的半大孩子哇的哭了出来。
那壮汉更是暴跳如雷,扛着包袱就向前冲,又被矮墙上的几根棍子对着胸口逼了回来,他望着眼前几根颤抖得快要落手的棍子,只要他劈手一挥,这几根柴火棍一样的东西就能夺下来。无奈肩上的包袱都是奶娃的尿布和衣服,不能被雨淋湿,更不能放在地上粘泥,浑身空有着一把力气却施展不开,气的他只能破口大骂。
庄家的几个下人见他如此凶悍,不用红绡提醒,更是万分警惕,根本不让他进前半寸。
两相僵持之间,一个柱杖的老人也挤出人群,方才一阵急奔差点要了他老命,这时才勉强喘过气来,老人走到壮汉身边拍拍他的肩“二牛,闭嘴,我们是来求人,不是来抢人的,你这样会把人家吓倒。”见这老者开口,那壮汉就听话的闭着嘴。
大门口台阶上的老管家,忽然冲到矮墙边问到“老丈,可是下河村的李老太公?”
老人道“”正是,庄老爷可在府里?还请管家帮忙给老爷求个情,小老儿带了一家老小前来求一处落脚处避避水。”听着两人对话这群人不是劫匪也是避难的。
老管家问道“你们怎么这样子啦?下河村还有的人呢?”
那老人道“早在卯时,县里就发了公文,让沿河各村都到高处避水,其他人都走了,只是我这孙媳妇才生下孩子不久,搬动不方便就留了下来,只以为这水不会太大,跟以前每年一样淹不到村子,二牛他们几家也没走,就在草坝那里盯着,见情况不对才回来收拾东西帮忙搬人。结果水来的太猛,连他们也被围住,只好往这里高处跑。刚开始就躲在坡下树林中,怕孙媳妇还在月子里不干净,冲了宅门的晦气,不敢上门来。可是这雨下大了,大人还好,小奶娃可受不住,二牛也是急了,才会这样冲撞贵府。”
现在是红绡在主事,老管家不敢马上开口答应,正想怎样劝说那个肖姑娘放人进去。身后厚重的院门“轰轰”的就打开,一个还有稚气的女声高喊道“老丈,刚才关门,还望见谅。如今人心慌慌,不敢随便放人进去,既然庄府管家与老丈相识,也就是知了底细,就请老丈和孩童妇孺入府,壮年男子不能进府去。”
此言一出,那儿二牛立马要暴跳起来,被老丈在熊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又温顺了下来,老人道“姑娘顾虑的极是,能容孩子妇人进去,已是感激不尽,小老儿也留在外面让姑娘放心。”
老管家已经让人放了木凳,老的小的相互扶着开始翻过墙来。
红绡道“老丈,你也进来吧!,现在不是怕你们有什么企图,而是洪水就要上来了,你们也看到这墙还不够高,恐也拦不住,你们的人留在外面也搭一把手,把沙墙加高些。”
听红绡如此一说,那老人才让人扶了也过墙去,还不忘了夸上一句“姑娘说的有理,是小老儿想岔了。”
待一众人的进了庄家大院,樊妈妈已得了信,带人接了那群湿透的人过去,院门重新又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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