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祥一惊,这不是诚心要他儿的命,不说几年苦役,多花些银子也能熬下去,就是五十大板让张佑明如何扛得下来,想到此处脱口说出“怎么会这样重罚,就是进了屋,也只是看看摸摸,连身也没有沾上。”
侯老爷呵呵干笑两声“说得轻巧,你这是给人家戴绿帽子,扣屎盆子,你说重还是不重?
那要当王的可不是一般人,他会受得了这窝囊气?他可要听你这句,反正只是摸摸看看还没有上到身?”
张庆祥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若真如侯老板说的是送往皇子府的,他能说这句话吗?他敢去说吗?
“张老弟明日就能去狱中看望令郎,不妨今晚与家人多商量商量此事该如何善了,老哥不如多说一句,银子少了恐怕是不行的。
你这是在买命,买你一家子的命。令郎若有什么闪失,只怕贵府老太太,太太都会活不下去了吧!惯子如杀子,令郎也太不听话了些,才闯出今日祸事来。”
张庆祥如在云里雾里,昏昏沉沉,飘飘悠悠的回了自家宅子,才在大门外下了马车,赵氏已哭天抹泪的从大门内冲了出来,拉了张庆祥的衣袖道“老爷,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明哥儿明哥儿被抓了?肩上还流血了?你一个人怎么回来了,没把明哥儿带回来吗?”
张庆祥正头痛欲裂,被这一哭闹,藏在心底的那抹戾气也出来了,抖手就是一巴掌,把赵氏粗壮的身子扇得原地转了一圈才跌在地上“你养的好儿子,丢人现眼的东西,府里的丫头没有摸够,还摸到人家屋里去了。”
赵氏此时也不哭了“老爷,明哥儿喜欢,我们花钱把那贱人买回来就是了。
是侯家的姑娘吧?明哥儿也没娶亲,我们这就去提亲,明媒正娶,好歹先把明哥儿放回来。”
张庆祥一愣,这倒是个主意,但转念一想,那女子是要进京的如何甘心进这低门小户,更何况这是明摆是劫了皇子的人,他张家有几个脑袋才够人家砍呀!怒从心中起,张庆祥挥起手,又想狠狠对着这个只会出馊主意,遇事就撒泼打滚的女人打去。
赵氏身边的崔妈妈忙一把拽住张庆祥的手臂“老爷还是要消消气,这可是在大门外了,有事还是回院里再说。老太太已经气晕过去几次了,参汤参片一直不敢离,老爷可要先去看看?”
听到老太太身体不好,街头巷尾也开始有人对这边探头探脑,张庆祥不想落人的笑柄,不再理会捧着半边脸低低抽泣的赵氏,大步向院内而去。
崔妈妈这才扶了强忍着不敢哭出声的赵氏从地上起来“太太别急,明哥儿是老爷的心头肉,他也是心疼的,怎么会不想带人回来。定是其中有什么蹊跷,还是回去听老爷怎么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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