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夫人拉了红绡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梭着“可怜姐儿一路奔波辛苦,吃不好睡不好,脸都小了,下巴也尖了,樊妈妈吩咐厨房去,今天蒸一个羊乳羹来,沁芳院可收拾出来了,把姐儿带的东西放置进去。”
红绡只觉着庄夫人说话行事怪异,但周围奴婢听了这些话,神色自如对自己含笑相待,并无诧异之处。老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慈爱祥和,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沁芳院想必是府里姑娘住的地方,自己万万不能贸然就住进去“太夫人,晚辈初来拜访,怎可住进府里叨扰,已与表哥在泸县县城里定下客栈,若太夫人不嫌弃晚辈烦扰,定会多多来府上行走几次便是。”
庄太夫人拍拍红绡的手,嗔怪道“你这是什么话,大热天的山高水远的来到这里,哪里有去住客栈的道理,这府里一天到晚冷冷清清,肖姑娘就多住几日,早早晚晚的陪老婆子多说几句话。”
听到这里红绡才明白庄太夫人并未认错人,是天性使然,见到女孩就心生怜悯,或者是自己与那妍儿姑娘有几分相似,才恍惚说了姐儿。
去厨房叮嘱的樊妈妈捧了一盏汤药进来“太夫人该吃药了,这几日才刚有起色,你就犯了倔脾气又想把药倒掉。”
刚刚还微笑的庄太夫人,苦了脸“樊妈妈,能不能少喝一次,这药已经喝了半年了,我已经喝不下去了,早死晚死早早的死了清净,免得看到那些腌臜事,又让人心厌烦。”
樊妈妈一把握了庄太夫人的嘴“哎哟,我的好夫人,你当着姑娘的面说什么胡话,活得好好的,谁能说死就死,你已经倒了三碗药了,这一次你一定多少都要喝一些,松哥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让他看见你现在这么样子,又该是如何的心疼了。
提到大孙子,庄太夫人端起药碗放在鼻下闻闻又搁了回去,摇头道“还是喝不下!”
樊妈妈急了“你这小孩子脾气,也不怕肖姑娘笑话去。”
既然提到了自己,红绡也不好继续装看不见,想了想伸手端了蜜饯的碟子,用银勺舀了一枚,喂给庄太夫人道“太夫人,喝药前先吃一枚蜜饯吧,把嘴里的味先养甜着”
又用勺子把汤药上上下下搅着,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刚刚合适。便端了药碗半跪在庄夫人身前轻声道“来,慢慢喝,喝了身体才会好。”庄太夫人如梦魇一般,顺从的张开了嘴。
樊妈妈忙接了红绡手上的药碗,喂到庄太夫人嘴边,一碗药很快喝了个一滴不剩。旁边围着的几个丫头婆子都面露欣喜,太夫人喝药最是麻烦。每次都要樊妈妈好说歹说才能喝上几口,今天这般喝药,已是许久都没有见过了。
红绡又喂了庄太夫人一枚蜜饯,才在兀子上坐下。庄太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含泪水“我的妍姐儿也是这般喂祖母吃药的。肖姑娘你一定要多住几日,我想我的妍姐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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