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做了这种事情的自己,会有资格。
很奇怪,明明这肯定是幻觉吧?
但刚才磕在地上的膝盖传来的火辣辣的疼又在说,这并不是幻觉。
“你在这别动。”
“诶?”
夏弦月刚试着把手搭在苏曜身上时,却又一把被推开。
她的膝盖磕的挺厉害的。
这一下被推根本就没准备,一下子严严实实地跌坐在地上。
“···”
“在这里等着!”
苏曜没空管她,直接转身往下跑。
跑出一楼的大厅,苏曜将周围的一切地方都看了一遍。
虽然是晚上,只有寥寥几盏路灯亮着,但只要看到词条就知道了。
一定在哪儿躲着。
可不论苏曜怎么找都没看见人。
那个人今晚肯定是来过这里。难道说因为自己晚出来了所以他就走了?
不管怎么思考,但人就是没出来。
“阿曜···”
回头又看见夏弦月一瘸一拐的从大厅出口出来了。
然而一看到自己的视线,又低下头。
在这里光线比楼梯里看的更清楚,她右腿磕出比拳头还大的口子,血还没完全凝固。周围又布满灰尘。
“还能走吗?”
“诶?”
“算了。”
苏曜蹲在她前面。
“为什么?明明我做了这种事。”
“我现在很烦,只数三秒钟,三秒钟不上来你就自己呆在这哭吧。”
“···”
“3.”
刚数出一声,背上就传来了压迫感。
“没看出来还挺重的。”
“···”
没回话。
只是手有点用力的抓住苏曜。
“说一句重就要勒死我?”
“呜。”
勒着脖子的力度完全没减小,反而还增大了,不仅如此还开始哭了。
“···”
苏曜知道。
这一切对她来讲完全就不合逻辑。
按理说自己就该直接走了,然后她或许是自杀,或许是一个人崩溃大哭等着林小弯她们来能走出阴影。
但绝不该是现在这样。
走着,又突然想起一些小事。
在醉酒时额头感受到冷和热。看见过,她先用冷毛巾给自己敷额头,又用热毛巾。
如果真的是一心一意想趁自己失去意识做什么,那种也许会缓解醉酒的人甚至导致苏醒的动作完全可以不做。
也就是说,她那时候脑子里只是因为看到自己不舒服所以才那样做了。根本没考虑其他。
说是心机吗?在某些地方又好像完全没有心机。
“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
“你认为爱情和身体之间是什么关系?”
“呜,对不起···”
她哽咽着,以为是苏曜要说明对她的厌恶。
“我来说吧。”
“感情这玩意儿不是说器官对器官之间的结合,而是灵魂。”
“你母亲说的身体是女人宝贵的武器这句话,至少用在你的身上是完全错误的。如果真的将身体看作道具,那结合也就只是为了获取利益和快感。”
“你想要成为的就是这样的人?”
“阿曜···全都想起来了?”
“也该想起来了。现在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
这样说了之后夏弦月也没再吭声了,只是抓住苏曜衣服的手指更加用力了。
等到网约车来了之后,坐在车里,她和苏曜保持了微妙的距离感。低头不语。
当然,苏曜偶尔能察觉到她窥视自己的视线。
很疑惑吧。
发生了这么多事差点被自己彻底厌恶了后,自己又是突然回头带她去医院,又是说记忆恢复了。恐怕现在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在她脑袋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吧。
苏曜没什么特别的心情。
只是因为那麻烦没彻底解决掉,需要看着她而已。
也不是没想过让林小弯她们来。
就算林小弯没看好导致她死了,自己也能读档重来。
但是为什么否决掉了?
也许···
因为见过灭火器砸在她的脑袋上,所以至少抵消了一些厌恶感。
就算她死了能读档。
但她的尸体,自己已经不想再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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