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收回目光转头望向窗外,远处绿山深处依稀可见几座建筑,欧式的风格犹如一栋栋藏在山中的古堡,淡黄色的房舍又像是田园中农家的老屋。
伴随着鸣笛声,行驶的快车掀起一阵劲风,铁路两侧的落叶在空中旋转、飞舞着。
“到了!”曼施坦因指着隐约露出的那几栋淡黄色的房舍,“那就是学生的宿舍。”
姜奕点头,快车呼啸的冲上月台,掀起一阵狂风,吹动月台上层积的落叶,快车滑行一段距离后停止。
第一节车厢的门打开,姜奕和曼施坦因先后走出,行走在满是枯叶的月台上,车头的芬格尔磨磨蹭蹭,在列车员的推搡下也不情愿的走出,人列车员跑完了这趟要下班了,可没时间和芬格尔磨蹭。
“芬格尔?”曼施坦因喊出。
芬格尔一直躲在了驾驶室里没有冒头,难怪曼施坦因一路上都没看见他。
“教授好!”芬格尔点头躬腰的,就差再举手敬个礼了。
“你也在这趟车上?怎么一路上都没见着你?”曼施坦因质问道。
芬格尔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不是教授您在给新来的学生做入学辅导吗,嘿,我怕打扰到你们了。列车员说他一个人无聊,硬拉着我和他聊天,我就没去车厢。”
曼施坦因瞟了他一眼,这趟快车他坐了几十年了,第一次听说过列车员会无聊的留人在驾驶室里聊天。
不过曼施坦因早就习惯了芬格尔满口烂话了,他对姜奕解释道:“芬格尔是我好友古德里安的学生,当年我和古德里安同在一个导师下学习,你和芬格尔还算师出同门。”
芬格尔打蛇上棍,立马抢过姜奕的行李挎在肩上,一边笑道:“这是教授您新收的学生?真是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好苗子,姜奕师弟箱子给我,让师兄来!”
月台周围种着一群不知品种的树,叶子全掉光了,只剩下枯黄的躯干,偶尔吹来的风圈起树下的落叶,显出几分萧索。
曼施坦因和姜奕走在前面,芬格尔人高马大的挎着行李箱跟在后面,活像在街上找的搬行李的苦力。
姜奕还觉得自己初来乍到的,就欺负一个毕不了业的老生有点过意不去。
曼施坦因却满不在乎的告诉他芬格尔天生就有一把子力气,为人还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况且做师兄的照顾一下新人是应该的。
芬格尔也赔笑道他最近正在学习你们国家一个姓雷的好同志。
三人出了月台,下了几个台阶,转个弯走到了路口。
月台通往卡塞尔学院的这一段盘山公路被林木环绕着,即使这个季节也是一片生机。
傍晚的太阳斜挂着,一阵风吹过,树梢摇摆着,各色的叶子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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