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玉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他瞳孔放大,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韩靖收回右掌,这是他首次用“摧心掌”击杀对手,果然是杀人无形,必备良功,不会有血渍啦呼的东西喷出来,这点很棒。
“啊!杀人了!”
围观的百姓传来惊呼声,有的捂住了双眼,有的干脆逃离了现场。
白发老丈身子一颤,看着韩靖欲言又止。
韩靖并不理会众人形态各异的反应,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何文玉。
既然做好了跟嵩山派结仇的打算,就不会心慈手软,而且此人绝非善类,自己是不怕报复,可这老丈和平民百姓就不好说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客官,您,您的马。”
“麻烦了。”韩靖道了声谢,牵着雪浪,坦然的往城外走去。
一众平民百姓纷纷避让。
那白发老丈犹豫半晌,终于出声道:“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往后还是三思而后行,不能结太多仇啊。”
韩靖扬了扬手,回应道:“多谢老丈关心,倘若对方是个人的话,我会考虑的,至于结仇嘛?看不惯我的,我接下便是,接不下我就跑,跑不掉再说,哈哈哈。”
随即,他翻身上马,挥手远去。
原本一脸忧虑的白发老丈内心忽然感叹。
“老朽活了一辈子,哪有他半分潇洒。”
而其他人凝望着韩靖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尤其是在归去来雅间三楼的那两人。
紫衣少年一拍掌道:“剑姐姐,走,跟上去,我有句话想要问他。”
……
“公子留步。”
韩靖骑着雪浪,刚出尤溪县没多久,便听到背后有人叫喊,声音浑厚有力,显然内功不俗。
“吁。”
韩靖拉住缰绳,勒停雪浪,回过头来一望。
之前在归去来酒楼里的紫衣、青袍公子以及那位低眉顺眼的高手骑着快马,朝他赶来。
“他们找我做什么?”韩靖趋势雪浪掉了个头,心里想,“那两人心肠不坏,形貌举止也非常人,应该不会对我有恶意。”
三人胯下的坐骑都是千里马,没一会功夫,便赶到韩靖近前。
韩靖仔细瞧了三人几眼,心中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他俩是哪门哪派的少爷,原来是女扮男装,你穿的再像男人,没喉结也是白搭。”
“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青袍女子抱拳一礼,声线难辨雌雄。
“韩靖。”韩靖还了一礼,“三位叫住我,所为何事?”
“在下徐鸿剑,这是我家公子、朱遥,他是我远房表舅李鹏飞。”青袍女子指着两人介绍完后继续道,“方才韩公子出手不凡,惩凶除恶,我家公子很是欣赏,想与韩公子结交一二。”
韩靖笑道:“好说好说,小事而已,顺手为之,我想,即便我不出手,以两位的侠义心肠也不会坐视不管。”
“那是当然啦,你眼光当真不错,韩公子,你是哪个门派的?”紫衣女子忍不住出声问道,她声音清脆,又娇又嫩,十分好听。
“咳咳。”李鹏飞低头咳嗽一声。
徐鸿剑无奈瞅了她一眼,眼中分明有一句话:说好的你不讲话呢。
紫衣少女下意识吐了吐舌头,眼含歉意。
“我无门无派,自由人一个。”韩靖没憋住笑,嘴角勾起,“行了,咱们已经认识过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紫衣少女呆了呆,他明明听出来了,就对她的身份一点都不好奇吗?
当韩靖调转马头时,紫衣少女索性破罐子破摔:“等等,韩公子,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谁能拒绝如此可爱的少女?
韩靖侧着身子道:“但问无妨,不过,我不保证我会回答。”
紫衣少女点了点头,认真道:“你刚刚明明帮他们出了口恶气,还让那人赔偿了他们的损失,可最后除了那位老伯,其他人都对你如避蛇蝎,你不失望吗?”
“我为何要失望,活在别人眼里多累啊,千金难买我高兴。”
韩靖悠然说道,轻轻拍了雪浪的臀儿一下,雪浪长嘶一声,明白主人心意,奋力前行。
“告辞。”
雪浪越跑越快,很快便在路上扬起一道莽莽烟尘。
而紫衣少女还在原地咀嚼着韩靖那句话,内心发出感叹:“你是说不需在意别人的眼光,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是吗?很有道理呢,我多想跟你一样潇洒,而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当金丝雀。”
徐鸿剑驱马靠前,语气薄嗔:“你啊,不知道自己身份多重要吗?在来历不明之人面前暴露,很危险的。”
“剑姐姐,我错啦,下次一定不会。”紫衣少女转过头来,拉着她的胳膊撒娇,“这不是有你和李叔在嘛,谁敢对我不利?是不是,李叔?”
李鹏飞应了一声:“属下自当保护好两位小姐。”
徐鸿剑又好气又好笑:“算了,算了,说不过你,我们也该赶路了。”
紫衣少女眨了眨灵动的双眼,笑道:“剑姐姐,不如我们换一条路,跟在韩靖后面瞧一瞧,怎样?”
“不行!”徐鸿剑面色一肃,摇头拒绝,“路线岂能轻易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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