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次姚氏显怀后,胎动一直很强烈,闹得姚氏经常睡不好,但为了避免伤了胎儿,又不能开安神的药,所以良医所的太医们也很为难,只能24小时的就近守候,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赶过去问诊。
“来人,帮我穿衣服,我要去看望母妃。”朱由崧说罢,又补充吩咐道。“既然太医们没空,派人立刻去太医院请!”
李谙应道:“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太医院请······”
纷闹的一个晚上过去了,姚氏终于折腾的睡着了,朱由崧也回去补了一个觉,等他好不容易睡醒过来,李谙过来报告了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小主子,那个伴读没救回来。”
朱由崧吃惊道:“不是去请外面的大夫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治了?”
李谙答道:“太医院值班的太医原也是不好擅离职守的,只能寻了几个太医的住处去请人,结果把人请回来也已经四更天了,人已经烧的不行了!”
朱由崧问道:“之前就没有做降温吗?”
“有用湿布在额头上降温,但太医说,身上太烫,脏器应该已经烧坏了······”
朱由崧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实在让他无语了:“查一下,家里还有什么人?”
“奴婢查过了,伴读叫成大路,是洛阳城廓户,家里还有爹娘弟弟妹妹。”
朱由崧想了想,决定道:“通知洛阳王府,给成家支二十两抚恤银,另外,他弟弟要是到了岁数,一并挑来王府伴读。”
“那成大路的尸体,奴婢便找个寺院化了,再使人送回洛阳吧!”
朱由崧点点头:“你且看着办吧!”
李谙刚想退下,朱由崧忽然发问道:“伴读们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让他们去饭堂等着······”
往日吃早饭的时候,伴读们开始龙精虎猛的,但今天,一个个坐在那萎靡着,显然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其中林康还不断嘟囔着:“是我咒死了大路,我是个混蛋!”
“小王爷到!”
看着三三两两向自己拜服下来的伴读们,朱由崧背着手说道:“靖节先生有几首《挽歌,也许你们没有读过,不要紧,我来教你们,都听好了!”
朱由崧诵道:“拟挽歌辞三首,其一: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其二······其三······”
诵罢之后,朱由崧说道:“你们都听懂了吗?有生必有死、死去何足道;所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没什么可以悲伤的,斯人已去,存者自然要好好的活下去,对,只有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才不负到这个世界走上一遭。”
不负来此世界走一遭,是朱由崧的自我**,但伴读们对此显然有些懵懂,不过朱由崧不再多说了再说,就不符合他的年纪了只是命令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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