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这是一处贫民窟，他很清楚。

眼里没有任何神色的大叔呆坐在路口，坐在潮湿阴冷的木板，大叔带着手套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嘴里一直念叨着念叨着。

没有顾及周围，他还是一直地迈动着自己的脚步，哪怕步子很小。

所以，他很快就听见了细微的，带着绝望的声音——“乌萨斯输了...乌萨斯输了...”

咔叽。

正是一下愣神，源语夜踩到了一小块细微的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声音。

满脸死气的大叔突然将脸对准他，眼神还是那般虚无空寂。

“你说，少年，乌萨斯败了吗？”

声音一下子传递到源语夜的耳朵里。

他很明白这是不是对他说的，这是这个男人的自我对话，关于内心的自我对话。

但是，

源语夜强撑着痛苦，缓缓将面庞对准这位失去未来的男人，苍白的面孔挤出了一个还算温柔的笑容，慢慢开口。

“是的，先生。乌萨斯败了。”

声音沉重而有力。

他要打破这个男人的幻想，要让他重新回归现实，让空中楼阁重新降落大地，让他苏醒。

“是吗？是吗！？”

如同想象中的不一样，暴怒的神色并未出现在他的脸。反而是生机与审视的神色在他无神的眼眸中重新出现。

既然没有发生冲突，就不必纠缠，源语夜保持着这个信条，步履蹒跚的走出了这片贫民窟。

“孩子都能接受的事情，为什么我接受不了。”

这是源语夜所没有听见的声音，但相比他也不会在乎。

在这条没有生机，没有希望的路，只有大衣给予他的暖流在一直前行。

向东南！

这是他的唯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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