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无法看见，因为源语夜一个一个看到他们的脸庞没有一丝触动。

这一簇蓝色的无形火焰究竟是什么？

如果想要了解一件事务的本质，那就请亲自靠近它。这是曾经谁说过的话，源语夜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但他一直认可着这个说法。

所以，他伸手了！

在离开战士们的视野之后，他将手指轻轻的伸入了这一团没有温度的蓝色火团，他要感知它，理解它，甚至运用它。

咚！咚咚！

“该战场了士兵。”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你这感染者为什么还活着，赶快去前线发挥你最后的一点作用吧！”

是第二道声音，带着一些愤怒的情感。

“父亲，我真的能够离开您吗？”

“我已经不在需要你这个儿子了！滚！”

是第三道声音，痛觉，源自内心深处的痛觉。

“乌东战场两方有哪一方能保证自己是公义的吗？！”

“血，是血....我杀人了...”

“你被留在这里了，士兵，你需要为你之前的行为负责...”

“我真的还有家吗？”

“啊啊啊啊，给我活下来啊！你不能死！至少在我活着之前！”

“........”

“............”

恍惚，后悔，绝望，歇斯底里.....

声音越来越多，情感越来越复杂，源语夜已经陷入进去了，在这片王阳的意识海洋中他已经无法找到属于自我的那根锚点。

直到源语夜熟悉的那阵暖流再次袭来，好像给大海中的他套了氧气罩一样，他找到自我了！

源语夜清楚了，这团火焰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仅仅只是他手下这八十来位战士的意识混合体，一个模糊的但客观存在的意识混合体，而他恰好仅仅只是能够看到而已。

“好险！哈...哈....”

尽管只有八十多人，但这种群体意识的力量本就不是任何一个正常人能够承担住的，更别说他还只有十二岁。

既然已经能够凭借未知的力量抵抗住意识的侵蚀，那不妨再试试吧。正如一般火焰那样，有外焰，有内焰之分。他刚才根本无法进入真正的核心，自然无法理解它的形成。

所以，

“再试试吧！”

他的手指再次触碰了它。

“这么小的孩子可信吗？算了，反正我本来已经没有方向了。”

“胜利吗？原来，我只是需要胜利啊....”

“贵族都一个样的，但是他...好像不一样....”

“愿意相信他吗？不怕他再次把我抛弃吗？就像次那样.....不，约森尔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快了，忍着巨大的意识冲击，源语夜感觉自己已经要抵达它真正的核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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