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接近深夜了,
好像血人一样的源语夜出现在南方边境线的一座森林里,他的背带着一个死死咬住他的少女。
他和他的队伍早就失联了,但第四集团军指挥了解他就是领袖之后便无条件的对他进行追击,将前方突围出去的军队置之不顾。
他的手还在无意识的挥砍着什么,每一步脚印都带着血的印记,无神的目光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不会将他归属于自己的同类。
咚。
源语夜倒在了地面,连带着塔露拉也一起摔落在旁边。
“啊啊啊啊啊。”
塔露拉的声带甚至嘶哑的说不出来话,她带着怜惜的眼神扶起了源语夜的身子,她小心翼翼捧着这个将死亡置身于外的坚毅面容,慢慢的她把源语夜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右手已经停止了颤抖。
太迟了.....
真的太迟了.......
塔露拉沉默的抱怨着自己。
滴答滴答。
好像是水的声音,可是周围一片区域连半点雨水的影子都看不见。
“哈....呜呜....”
清晰的是哽咽的声音,沉默的是空无一人的森林。
豆大的泪珠慢慢将源语夜面目的血液冲刷开来,每一个战士的眼泪都远远比鲜血更加珍贵,但是现在咸湿的泪水只为他一人而流。
“呜呜呜....哈....呜呜呜....哈.....”
寂静无人的森林没有人会注意她的“丑态”,塔露拉也不再需要在他人面前刻意的伪装自己,她将压抑全部释放出来,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无论是希翼或是沉沦,她在这片森林里嚎啕大哭。
为一个第一个支持自己的人!
为一个拥有共同理念的人!
为一个愿意用生命践实自己的人!
为一个....有着好感的人!
渐渐的,塔露拉哭累了,她的泪腺已经接近崩坏,甚至她感觉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她试图用手抹干净自己脸的悲伤,甚至将一直珍视的贵族军服撕碎了为源语夜临时包扎那多到盖不住的伤痕。
哈~
她慢慢把失去神智的源语夜拉了起来,把他缓缓的放到了背,这不像源语夜对待塔露拉的那样迅速,塔露拉是轻轻柔柔的,连一点外力都不想让源语夜接受。
接下来该我背着你走了,我的副官。
塔露拉这么想着,将不多的气力全部集中起来,她背着青年慢慢前进。
“塔露拉,你能行吗?”
我当然能行!
她看了看背后依旧没有一点动静的源语夜,这是她的幻听,同样是她再一次让源语夜醒过来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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