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想和我谈谈我是如何殴打那个仆人和骑士的。”
考虑到事情的先后顺序,齐克摩尔并没有错。
他确实对他们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但如果他的家人考虑到仆人和骑士不尊重他的方式的话,那齐克摩尔就没有错。对仆人来说尤其如此。他应该被砍断脖子。
“那本来是正常的事情。”
不幸的是,他的家人不会表现出对他来说“正常”的最低限度。在过去,这就是齐克摩尔离开家人的原因之一。
停!
齐克摩尔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门上刻着一张狼狰狞的脸。门边,士兵们持刀站在一旁。
齐克摩尔向他们歪着头。
砰!砰!砰!
一名士兵敲了敲门。
“大人,齐克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一道低沉而沉重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请进,先生。”
士兵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齐克摩尔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
“我记得我曾经很难通过这扇门。”
齐克摩尔记不清自己的过去。他现在基本上变了一个人,推开门的时候,他没有半点恐惧。
齐克摩尔看到的第一个身影,是一位坐在一张大椅子上,蓄着银丝般胡须的老者。男人的大眼睛和倔强的嘴唇在他面前显得格外醒目,齐克摩尔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也是城堡的主人,甘强伯爵。
伯爵不是房间里唯一的人。拜纳骑士和仆从也站在伯爵身旁,他们伤势完全痊愈了,就好像是被昂贵的药水疗伤或被稀有的治疗师治疗过一样。
‘和…‘
还有其他人。
“是我妈妈和弟弟。”
即使眼睛和嘴巴周围有淡淡的线条,他的母亲弗雷尔·斯蒂沃尔也是个美人。紧靠在母亲身边的是他的弟弟格雷斯塔·斯蒂沃尔,他有着红褐色的头发和光滑的脸庞。就是因为他们,连仆人都对齐克摩尔不好。
“但我不能只怪他们——”
齐克摩尔再次将目光集中在伯爵身上。
“因为没有他的同意,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城堡主人决定了他的家庭如何运作,这意味着齐克摩尔的糟糕待遇也是他父亲想要的。
伯爵锐利的眼睛盯着齐克摩尔。如果是原来的齐克摩尔,他会垂下目光,礼貌的打招呼。但现在齐克摩尔不同了。他站直了身体,继续与伯爵对视。
伯爵的眉毛动了动。
“……连基本的问候都忘记了?”
伯爵的声音很平静,但充满了愤怒。
如果是齐克这个‘魔力之王’,他肯定会对伯爵大怒一笑,将伯爵的脑袋砸在桌子上,但令人惊讶的是,齐克低下了头——不过,这也只是轻微的倾斜而已。
伯爵的眉毛扬得更高了。
“他一定很生气。”齐克摩尔心里想着停下了动作。
他想过像作为魔王那样搞砸一切,但他决定先不这样做。以他现在的身体是不可能做到的。数百年来,甘强家族一直是保护王国免受外来攻击的杰出家族。他们的力量是王国中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此外,齐克摩尔还需要决定如何过他的新生活。他不想从一开始就把事情搞砸。当然,齐克摩尔对“搞砸”的标准与常规有所不同。
“看看他,我的主人。这个孩子没有改变他的方式。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甚至不会再表现出基本的礼仪。这孩子一向不尊重自己的母亲和兄弟,现在更不尊重自己的父亲!他的胆子究竟能有多大?!”
‘哇。赶他走。”
齐克摩尔看着他的母亲——不,他的继母滴下晶莹的眼泪,他在心里笑了起来。
格雷斯塔在母亲的身旁补充道,“父亲大人、母亲。哥哥一定是有点累了。我敢肯定,他并没有真正的恶意。”
“就像豆荚里的豌豆。”
听到弟弟自命不凡的回答,齐克摩尔忍不住笑出声来。齐克摩尔的家庭很复杂,但可以从某些方面简单解释。现任伯爵夫人是在母亲去世后进入家族的,之后出生了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简而言之,伯爵夫人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下一个继承人,而不是长子。
“即使是廉价的三流小说也不会是这种陈词滥调。”
但这对齐克摩尔来说是现实。
“你有什么要说的?”
伯爵的声音变得更加粗暴,可能是因为格雷斯塔的话。然而,齐克摩尔并没有打算平息父亲的怒火。
“你想让我说什么?”
齐克摩尔甚至没有试图掩饰他叛逆的语气。包括伯爵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一直认为齐克摩尔·甘强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特别服从伯爵,但那实际上是曾经齐克摩尔在被遗弃状态下寻求父亲关注和帮助的方式。
“但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砰!
伯爵用拳头猛击桌子。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被伯爵的怒火吓得退缩,但齐克摩尔依旧保持冷静,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的举止是唯一让你满意的地方,但现在你却放弃了你的一个救命之恩的机会?!你这种腐朽的心态,怎么继承家族的名声!”
“你还打算让我做继承人?”
“什么!”听到齐克摩尔出人意料的反应,伯爵哑口无言。
旁观者们更是震惊地盯着齐克摩尔。
“当然!毕竟你是最年长的!我任命你为继承人是理所当然的,当然,只要你没有破绽和缺点!”
齐克摩尔可以从伯爵的声音中感受到不满,尽管伯爵听起来像是站在齐克摩尔一边。他甚至加重了关于没有缺点和破绽的音量。
齐克摩尔以夸张的动作弯下腰,“想到我们尊敬的父亲的想法如此公平。听了这话,你的儿子感觉就像在天上飞一样。”
极度的赞美就等于讽刺,伯爵脸都红了。但最先反应的不是伯爵。
“你怎么能对你父亲如此无礼!立即向他道歉!”伯爵夫人尖叫起来。
“我怎么对我敬佩的父亲做出了粗鲁的行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最重要的是,齐克摩尔又加了一个词。“母亲。”
正要继续说下去的伯爵夫人闭上了嘴。睁大眼睛,她的眼睛从一边移到另一边。
“母亲?是你刚才说的吗?”
“是的,父亲。我一直用“伯爵夫人”这个词,但作为一家人这听起来是不是太疏远了?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母亲?”
伯爵夫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眼前好像有一只恶心的虫子,但齐克摩尔继续说道:“母亲,你脸色苍白。母亲,你有什么地方疼吗?母亲,我该叫医生吗?”
每次齐克摩尔称她为“母亲”时,伯爵夫人都会畏缩。就像在吃苦果一样,她的脸颊一直在抽搐,但齐克摩尔从中找到了乐趣,并继续将母亲包括在每一行中。伯爵夫人知道这是故意的,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他也应该是她的儿子,她无法阻止他叫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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