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气压使得球舱摇摇欲坠,满天的黄沙遮蔽了所有视线。
球舱的表面,再一次变得千疮百孔。
那细微的沙砾,在此刻宛如一枚枚子弹,一次次冲击着球舱。
外部所有保护装置在磁沙中早已不起作用,唯有暗暗祈祷,球舱外皮金属的足够坚韧。
诺诺晃动着脚丫,横坐在她的腿上,拖着腮,聚精会神的看着投影器投射的外部风光。
满天的黄沙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诺诺仍旧津津有味的注视着。
就算周俗剥好了她最爱吃的葡萄放在她眼前,她也不理不睬。
甚至一度让她怀疑,诺诺是不是学会了睁着眼睛睡觉的技能。
好在,几秒之后,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会抓过周俗手上正剥好的葡萄,送入自己嘴中。
然后,吐出籽,又送了回来。
还撇着嘴,不满意的对姐姐说着。
“这葡萄怎么还有籽。”
她有些哭笑不得。
问刚刚诺诺在干嘛。
诺诺指了指外面的风沙,表示她正在看风沙画画,没事别打扰她。
还有葡萄另算。
周俗顺着她的小指头左瞧瞧右瞧瞧,愣是没看出来画在哪里。
只得感慨一句,小孩子的想象真丰富。
喝着早已准备好的纯牛奶。
看着球舱行进的轨迹。
据古姐姐说,这轨迹是进入风哈利城市的特定路线,如果走错了,就会被卷入风沙内,生死不明。
当然,即便是走错了,卷入风沙之内,古离雀也有办法从哪里出来。
更何况,球舱一直存在的瞬移技能,也能够保证她们安然无恙。
嗯就是很费能源而已。
孩子们依旧熙熙饶饶,全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上蹿下跳,有时候甚至让周俗感觉那数十位女娃娃,就是一群小哈士奇。
是的,不用怀疑,她们拆家的能力,也绝对是一流的。
幸好,诺诺就很乖巧,只会看风沙。
嗯嗯?
诺诺人呢?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只听得咿呀一声,诺诺炫耀般的在孩子们面前劈开了一块厚实的木板
看那洋洋得意的模样,和再打算抽出来一块木板的动作,简直让周俗青筋直跳。
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近孩子们迷恋上了劈东西
感情是诺诺带出来的。
数十只哈士奇的威力是巨大的,也不知道多少小娃娃被打了屁股。
但她们仍旧屁颠颠的继续效仿着大姐大的动作。
这就是领袖的魅力,但周俗很快就能让她们明白,什么叫做姐姐的“爱”。
额头带着红印,脸蛋被捏的通红的诺诺趴在生气的姐姐怀里,拱来拱去,发挥她那百试不爽的撒娇大法,软软糯糯的语气,和她那萌萌的大眼睛。
三管齐下,是的,周俗又“败”了。
她放下了严肃的表情,为这名“受害者”抹去眼泪,柔声细语的反过来安慰。
而每每这个时候,诺诺就会变成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鼓着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撇着头,做出一副我绝对不原谅你的表情。
在这里,周俗不只一次的痛恨,她为什么买了这么多关于爱情的影片。
瞧瞧,瞧瞧,诺诺这小模样,什么奥斯卡影帝奖,非她莫属了。
咱不能惯着她,是不是
当然,周俗不会承认,她在这幅表情下吃了多少亏,立下了多少“不平等”条约。
她又给了诺诺一个毛栗。
那本来只是打转的眼泪瞬间哇的一声落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强度明明是姐姐不知道多少倍的诺诺,每次被姐姐爱的教育,都感觉很疼。
也许是心理作用?
反正,谁知道呢。
这一下,诺诺是真哭了。
梨花带雨,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很让人心疼。
周俗就很心疼,但她还是装作冷漠脸,不去看泪汪汪的诺诺。
实际上,她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似乎,刚刚也没敲得多重啊?
当然,咱也不能再次实验刚刚那一下到底有多重,她还不想让诺诺哭的更加厉害。
十分钟过去了。
哭够的诺诺一边念叨着姐姐坏,一边自然而然的继续爬上姐姐的腿上,把小脸埋入她的衣领内。
眼泪花花的,全抹在周俗的身上了。
算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拿过一张纸巾,擦掉衣服上的泪珠,顺便帮变成小花猫的诺诺也擦了一下眼泪。
在这过程中,她开始了苦口婆心,有理有据的深刻教育。
至于记住多少我想,诺诺还是能够明白姐姐的意思的。
瞧瞧,瞧瞧,之后的时间里,这群小哈士奇瞬间变成了乖顺的小奶猫,认认真真的在纸上涂画着一幅幅童趣的画作。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没成想过了一个小时,这群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已经不满足于只画在手边的纸上了。
墙上,家具上,衣服上都是画布。
为此,看管她们的姐姐们再一次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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