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入夜了,而且已经是半夜了,但所幸的是他睡着之前提前的将岩石粉末倒开了些,使得草叶都开始萎靡,这才在晚上没有暴露。
醒来了,脑袋还是有些昏沉,在最后关头为了压制头狼他可是拼了命的去调动精神,虽然这也逃得一条命,但是也导致里现在的状态异常的低迷。
为什么同是完全种层次,初入和积年的差别会这么的大?白于墨想不明白,或许有着差距,但绝对不可能差到这个地步,这其中应该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或者说自己差了什么东西!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半响!但是愣是想不出什么来,软屏上也什么都没有提到过,对了软屏!
他似乎现在才想到检查下身上的物品,虽然说并不多就是了,慌慌张张的从背包中打开翻找,昨天他记得有一记直接从背后垫着背包还击伤了肺腑,只是希望没事。
从湿漉漉的衣服夹层里,白于墨翻出了软屏,这湿漉漉软绵绵的手感总让他想拧一下,但好在现在神志清醒,打开开关按键,屏幕亮起,六月二十四日,凌晨四点二十九。
看着眼前熟悉的字样他总算是放下心来,转而去检查自己的伤势,除了身体的疲惫以外,受的伤主要有两处,一处是肺腑,一处是脚踝,肺腑的伤没有什么大事,被血之证战斗的时候强行治愈了,但积攒了一个月的妖魔血液也被耗费掉了,虽然很划算就是了。
将头上的发带捋到眼前,看了看这暗淡至近乎粉红的血之证,能将小腿表面愈合一半已经不错了,白于墨叹了口气,血之证看起来挺实用的,关键时刻也的确能起到救命的作用,但是耗费海量生灵血液的这一点让人无话可说,或许这就是等价吧!
捋好一切后,白于墨继续的躺在地上,即使现在睡不着,将生物钟调节过来也是非常重要的。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白于墨将半圆的冰罩掀开一条缝隙,目光中,碧绿锯齿草遮挡处,丝丝金黄,煌煌远日的光辉映照着。他站起来,勾着腰,敲了敲有些厚实的冰罩子,顿时碎裂成一块一块的冰渣子。
又过了两天了啊!自那次逃得一条性命之后,他也谨慎了许多,刚刚升为四度的自大和傲慢也被击碎了一地,仿佛又回到了当时东躲西藏弱小无助的时候,虽然也只过去了一个月罢了。
这迎着朝阳惯例的舒气一撇,白于墨愣住了,眼前升起的红日被遮起了一角,他看的很清楚这是山脊的部分。
要出去了?走到头了?短暂的愣然之后是涌出的欣喜,终于!终于要离开这儿了吗?但渐渐的,他开始无法形容起心中的滋味来,凶残的妖魔,多样的族群,诡异的草簇,以及单调的恐惧,这仅仅只是一角而已,不过不起眼的连妖地的名头都没有的无名之地,他都过的这么的艰难,自己…真的能够到达梧城吗?
明明已经要度过难关了,心中却是开始产生彷徨的惆怅!那压抑在心底蔓延,牙齿不自觉的压起了嘴唇。
唳!一声鹰啼打断了白于墨内心的糜战,他迅速的惊醒过来,抓起了地上背包钻到一旁的草丛里去。
直到悠久的鸣叫声过去,他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内心却是浮现想到,这是…老鹰?从前面过来的?
将思绪从虚妄拉回来的白于墨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没有见到的老鹰,无论如何总要走着看着才对,要是连想法都没了那就真的过不去了。
思绪不过片刻,他继续的游曳,但好似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一样,行不过中午,前面就浮现出的是山的轮廓,以及一处杂草横生的废墟!
废墟!古建筑废墟!旧时人们生活的地方!白于墨没在草丛了眨了眨眼,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苍白的如同腐朽化石一样的高楼建筑有好几栋没有倒塌,只不过也光秃秃的近乎于扒下了所有装饰与瓷漆,密密麻麻却又规则的排列在上的失去玻璃的窗户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楚,仿若森罗鬼蜮一般!因倒塌而铺垫叠高在地上的水泥板,倾斜而交错的低矮建筑,随意弃置在街道上锈迹斑斑的车辆,还有那么几个长成参天大树后身边残余的没有倒塌的路灯和广告牌。一切都在吸引着白于墨进去看看。
唳!白于墨好想走进去看一看旧日的遗迹是怎么样的,甚至手已经搭到眼前的一块水泥板上想要翻过去,但是鹰啼又打断了他的行动,一只张开双翅有着两三丈大的鹰隼从天上划过,很适时的掐灭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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