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了,因为要是非常危险的话,那你大概就会瞒着,不跟我说了。再说了,你已经足够强了,能从那种地方活着过来,我也没有资格担心什么。”他自嘲的笑了笑。
白于墨也破天荒的笑了笑,大概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这是一个随和不羁的人,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的迈进屋子里。
…
好像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在那张熟悉的白矮木长桌边上,白于墨对面的樊母,以及旁边的坐的樊世欣。
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大概印象中的樊世欣要更加的开朗一些,那个大大咧咧的敢于像男孩子一样和袁恒打闹,而即使穿着铠甲,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也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英武样子,尤其是生还回来,听到大笙赞叹的描述当时冷静思考对策时的睿智,更是再添几分神采。
现在呢!坐在旁边的樊世欣身穿这一件无袖的黑色缀花连衣裙,显露了纤细白皙的臂膀以及半截圆润光滑的小腿,西篁草编织的细腻草鞋柔和的包裹着晶莹的脚趾,若有若无的花香气息飘散过来,清新柔美。也非常合适呢!不过好像也变得有些拘谨了,白于墨想到。
视线转动,樊母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大概就是憔悴了点吧,想到这儿白于墨微微有些愧疚以及苦恼,啧!苦恼什么的与其还不如说因为时隔多日有人担心的窃喜吧!
有时中年汉子咧嘴的笑容因为说错了话,或者是酒疯了说的恼人,看那副呲牙强笑的样子就知道,大概长桌下面的脚趾已经被樊母踩红肿了。餐桌上的气氛就是这样,白于墨的饭碗中,也因为时不时的被夹菜而堆积的老高,樊母会时常的停下碗筷帮忙添饭,即使不吃了也会坐在桌上时不时的插口一两句,露出笑意,樊世欣会将不喜欢吃的剃掉偷偷放到樊叔的碗里,而自己大概也只有浅笑着,听他们在一旁争论吧,可是这样也已经满足了。
吃完饭后,白于墨上楼回到自己暂时的房间,原本地上散漫的石粒以及魔矿石全部的被扫到了角落里,而床上微乱的床单也被拉扯的整齐,皮革背包被转移到一处椅子上。白于墨赶紧上前,好在里面夹着的软屏并没有丢失,也没有被翻乱的迹象。
已经入了秋,阳光已经不算是太袭人,搬着一只小板凳坐靠在墙壁上,沐浴阳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白于墨从来不敢奢求着什么,潦草的活着大概就是仁慈了,能有这样的境遇,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只是希望不要带了灾厄了,从来不信神的他第一次的这样祈祷。
“呐!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呢?”清脆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当白于墨转过头去看的时候,令人炫目的身影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
“不想添麻烦而已。”等到樊世欣坐下的时候,白于墨将转过的视线重新拨正,淡淡的说道。
“唉!还真的是不会说谎啊。”
近乎可怕的直觉一言道出了真相,还真的是瞒不住什么啊,只是希望那件事樊叔能够帮帮忙遮掩过去,白于墨不抱期望的再次祈祷。樊世欣好像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等到双方都沉默了,良久的好像要直到结束一般,她差忍不住开口问道:“最近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白于墨眨动眼皮,几缕在阳光下晶莹的银色发丝穿过瑰红的眼眸,格外的令人深刻,“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知不觉,原本紧盯着白于墨瓷白脸颊她脸上泛起了绯红,宛如天边的云霞一样,稍上忽下,她立刻的低下了头,用那可爱的样子发出来微颤打结的声音:“嘛!那…那个,其实…”白于正想安慰她慢点说的时候,樊世欣停了下来,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即使脸上的晚云并没有退去,也认真的盯着他,声音陈恳真挚:“我亲手中在苗圃里的无邪花过些时日要开了,要是没有什么重要事的话,开的那天,可不可以请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呢?很难得的一见的。”
认真的对上那双眼睛,白于墨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唔!如果不是开在明天的话,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得到答复,樊世欣笑逐颜开,她大起胆子拍了拍白于墨的肩膀,“放心吧!无邪花可是能开三天的,后天也行哦!”
“话说!我爸说你明天会跟着他去守城,大概也是借口吧!”
果然被发现了,樊叔也不靠谱啊!不对,也不能这么说,直觉太惊人了也是原因呢!现在败露了,白于墨也只能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来搪塞过去。
“算了,我也不多问了,你的话心里应该有数吧!”浅浅的笑意从她嘴边浮现,她一下突然跑开,高兴的挥了挥手,“记好了哟!后天,后天一定要陪我去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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