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妖魔临死前的最后一击反扑,最终还是白于墨赢了,他缓缓的推动那把贯穿了整个胸口的冰刀,将压在上面大块儿尸体推开,身上必不可免的被血液淋湿,好在是没有受伤。
妖魔为什么会很少避免扑击这个动作?因为没有余力。在白于墨看到对方最后一跃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预判到对方爪刃的攻击地点,然后前翻着躲到胸腹的位置,还在空中的妖魔可是没有办法在改换攻击地点了。
爬出来之后自然不忘用血之证将剩下的收拾干净。
然而对妖魔的战场结束了,可是残局呢?周围好几百米的地方都被摧毁成了平地,残肢断首,碎砖烂瓦,大部分都是白于墨的寒刃和念力造成的,也有一部分是妖魔的摆尾和撞击,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人呢?这些人怎么办?血浆和着烂肉,铁衣裹着躯干,谁是谁的已经分不清了,被踩烂的、被切碎的、被灼烧的,白于墨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是这样的场面?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底亦是沸然。
“这里也有我的一份!”他轻轻的开口,在袁褐礼五人和没有赶过来的时候这样说道。
…
久违的晴天!白于墨看着窗外照射出来的阳光,发自内心的感到祥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多,小镇的危机已经安然的度过去了,当然说是安然也不对,毕竟这次的损失应该让小镇折损了一半儿的资源吧!
罪魁祸首沈亮以及他的帮凶虞壑被人用铁链拴在围墙边上,二十四小时时刻有三四个人值守,根本跑不出去。
但是如果说哪一点不好那就是这一点吧,毕竟小镇是没有监狱的,禁闭室又从来都是用来关小孩儿的。
因为监禁起来不如让其去劳作,而且要是真的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跑是跑不掉的,跑到外面去就是死路一条,从这个角度来看小镇对于普通人乃至四度一下人来说都是囚牢,不过所有人都应该是愿意被困在里面的吧!
白于墨去看过一次,因为没有监狱,沈亮和虞壑只能颓然的坐在墙角,周围时时刻刻的坐着不少的诉苦哭泣的人,甚至有人拿着刀子想要结果他们的性命,然后被周围值守的人挡住了,不得不说值守等于保护,这真的是戏剧化。
不提沈亮后来的事情,造成最严重破坏的妖魔的躯体,在取得了白于墨的同意之后,被人分割煮食,分给死亡者的家属,皆大啖其肉,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然后就是重建的,亲属死亡的赔偿,但是这些都是交给樊叔于横他们去解决的。白于墨只感觉到一阵的轻松,同时压下还有埋藏在心底的不安以及欲要离去的念头,他还有几件事没有完成。
外面白色雪花一样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桌子上面,如水似幻,白于墨很喜欢将手放在下面,虽然入了秋,但是还可以感到丝丝的暖意,很舒服。
铺开在桌面上的东西只有两件,一件是顾潘答应给他的皮卷纸,也就是樊叔恰好从沈亮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另一件就是软屏了,长时间的藏在皮革大包中,已经没有任何电量了,趁着这个时候有时间干脆拿出来充电。
两者摊放在桌面上,除了大小厚薄以外都很很相近,尤其是颜色都是棕黄色的。看了一眼软屏白于墨就不在管它,伸手将皮卷纸打开,对于樊叔来说是一本无字天书,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有着精神力量的人来说,这应该是一本…字典?不对,应该是一张字典,白于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三十三个单字符结构依次的排列在上面,一眼扫过清晰可见。如果说这些结构是一个个字符的话,那么将它们组合起来就是词语、是句子,而且这些句子各有奇妙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编纂,真的非常的神奇。
白于墨从来不认为从软屏中学到的、父母曾经教的就是世界的全部。相反,正是他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才会生出去梧城看一看的念头,而这上面记载的东西真的是帮了大忙了,这得好好的感谢感谢顾潘。
说起顾潘,白于墨感觉这个人好像黏上他了,虽然说自己对他感官有所改变,也承认他和自己所遇到那些疯狂的科研者有区别,更理智而又底线,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自己不警惕这个人。白于墨反而更为警惕,因为他不确定顾潘打破自己底线的地方在那里,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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