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在大裂缝底部的狭小缝隙中,白于墨背着皮革包拿着裹布带走在前面,龙尚尊背着顾潘走在后面,似乎是到此因为没有发现什么危险,那两人又开始小声的吵了起来。
吵就吵吧!白于墨虽然有些无法理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老喜欢这样,所以他只是回头悄悄的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们现在是往左边的地方走的,也就是偏北的地方,事实上这个方向是随便选的,不是这头就是那头。
具体原因是顾潘七千米半径的探察范围也根本就没有方法分辨出大裂缝那边粗那边细,现在也只能随便的选个方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供他们爬上去。
不过,说起来那些甲虫在低于二十米的高度之后就不再下来,这到也算是好消息了,只要那些恐怖数量的甲虫不下来,那么周围偶尔零星游走过来的虫类妖魔根本就不算什么。
就比如,现在。
“前面左上方的岩壁上有一个缝隙,里面盘着一只蜈蚣,它有敌意,想要吃了我们。左前方的石头下面藏着一个石头颜色的蝎子,它已经伸好钳子等我们过去了,还有,前面二十米之外的泥巴旁边半掩着一只蛇,虽然没有显露出敌意,但是已经是第三次睁开眼睛看的是咱们这个方向了,在向前面走三十米的地方,那里有一窝刀足虫…”
挂在龙尚尊身后的顾潘面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了血色,整个脸看起来都是蹙在一起的,这并不是遭到了什么攻击,也不是伤势开始恶化,对于他来说,要他主动的用六识去探索这些妖魔的位置,就好像零距离的接触看着它们蠕动口器,密麻的肢体交错,这对于一个昆虫的恐惧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尽管如此,他也倔强的这样做,具体的原因是因为白于墨也能较为清晰的指出那些妖魔的位置,但是白于墨不喜欢说话,只是到了地方指了指,或者什么都不说直接动手,然而这也就导致了龙尚尊的埋怨,虽然埋怨是对着白于墨的,但是原本负责这个方面的顾潘却是自责起来,最后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谁也拦不住。
顾潘抿了抿嘴唇,干涩的话语从口中蹦出,每说一个地方就有一只妖魔被清理掉,白于墨动手的速度相当的快,征兆极小而杀伤力大,往往只要顾潘说了出来,瞬间就会被清理掉。
不知道为什么,白于墨总感觉那些藏在周围的妖魔恶意并没有顾潘想的那么大,裂缝中蜈蚣的触须往外面探了探之后就缩的更紧了,石头缝里面的蝎子只是抬了抬钳子也并没有其他的动作,那只蛇小孩胳膊粗细,三人根本就不在它的食谱范围内,看了几眼也就没了动静,至于刀足虫,那玩意小半个巴掌大小,一窝七八只,又不是数量不明的大扁,也真的不知能干个什么。
有的时候,并不是人们遇到的每一只妖魔都极度危险,至少现在他们三人都非常的强,生物会屈从趋利避害的本能,它们都不会挑战比自己强的生物,因为那是找死了。在白于墨看来,顾潘有些太过紧张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严格赞同顾潘话语的龙尚尊觉得排除了每一份的威胁。
算了,有些东西白于墨懒得说,他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并不干涉其他人的想法,有的时候自己能够聊上几句奇怪话已经很极限了。
尽管认为这种事情是多余的,白于墨也还是动手了,随着体内异质的逐渐唤醒,白于墨又处于五度掌控的阶段,对于自己能力的掌控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强,因为就连当初半心草王也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强的威胁感,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用现在阶段的等级。
实力比等阶高出了太多,这当然是好事了,白于墨曾问过龙尚尊,得到的答案也是很正常的,一度到九度的划分其实并不对应着天赋者,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阶段划分,但是因为是天赋者的圈子,当初的龙尚尊并不知道这些阶段都是什么,而白于墨这种情况其实非常的常见,同阶之中天赋者的实力的确是更要强一点,更别说白于墨这种天赋者兼觉醒的。
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白于墨命体太多了,这些命体秉着一加一大于二的不合理产生了质变,从而变得有些夸张。当时龙尚尊说着说着声音也变得小了,虽然是这个理由没错了,但是这个实力跨度变化也太变态了,至少不完全是这个理由。
自从白于墨独自挡住半心草王开始,他活着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听过那个人实力跨度这么的大,那些圈子里有名的天才也是只能跨上一个小阶段,还是不涉及到大阶段和四度的神一分合、五度的半凡、六度的嵌核,这种特殊的小阶段。
白于墨的实力变化一直在龙尚尊和顾潘眼里是个谜,尤其是在山甲统领的甲壳逐渐减少的情况下。
事情回到眼前的状态,龙尚尊因为背着顾潘不便于出手,事情是交给白于墨解决的,数到冰刺毫无道理可言的从地面、水面、岩壁缝中冒出,沾染着腥味的气息在发霉的空气中弥漫。
一路上随着妖魔的解决,不知道是因为白于墨太强的缘故,还是因为裂缝底部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危险,他们毫无阻碍的前进了几十里的地方。
此刻,天色已经不晚了,从头顶上明亮的白线变得昏暗起来就可以发现,又要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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