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
虽然易乐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既然被称作帝王,那老妪就肯定是皇后。
但为何一位身份高贵的皇后会深居于山洞之中?
而且还和李渊是一个地方的人?
那李菀菀不是剃度了的公主?
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在易乐的脑海,山洞的奇遇,现在想起来确实不一般。
“周代齐之后,祖娥便出家妙胜寺,随后辗转来到了长安。”阿阇犁一饮而尽杯中的醋,“于此同时,菀菀也来了,这个名字,是我取的。”
易乐看着面前的真尼姑,感觉到不可思议。
隋朝的开国君主,唐朝的立式明君,北齐的最后君王,都和她扯上了关系。
阿阇犁才是历史的参与者,她才是见证了王朝更迭的观察者。
“菀菀岂不是公主了?”易乐诘问道。
阿阇犁摇着头,她意味深长的说道:“菀菀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生父并非文宣帝高洋,而是武成帝高湛的血脉。”
易乐虽然不知道这两位皇帝究竟是谁,但看在同姓的份上,用脚指头想明白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
李祖娥的人生显然属于后半句,一位名门贵族之女,沦为现在的田地,也是唏嘘。
“当年,祖娥生下了菀菀,意图要将她亲手杀死。”阿阇犁顿了顿,随后说道:“好在好心的宫女将这个苦命的孩子救了出来,幸免于难。孩子是无辜的,不论她身体里面流着谁的血,总是天真的。”
易乐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来,李祖娥杀死蔡当家也算不了什么,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扼杀于摇篮之中,更何况一位市集之中的普通人。
“鞭子一鞭鞭抽在了祖娥的身上,几乎昏厥了过去,宫女再悉心照顾之后,便用牛车送出了宫,到了妙胜寺。”阿阇犁像是如释重负,说出了多年隐藏的秘密,长叹了一口气,“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易乐的疑惑到此终于水落石出,石洞之中,有着北齐的皇后和公主,她肩上的鞭痕得到了解释,李菀菀为何不得她母亲的喜欢也有了解释,剩下的就只有完成李菀菀的梦想。
“她们怪可怜的。”易乐惋惜的说道:“李菀菀叫我将乌龟给尼师看看,她们母女两个还活着。”
“庙毁之日,我早早的被那罗延接进了这座府邸之中,本想带她们一起前来,可是世事弄人,并未得偿所愿。”阿阇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比起独孤伽罗进宫时的状况,如今,她更怜惜李祖娥两母女。
“她没有错,菀菀也没有错。”阿阇犁感慨道:“错的是这个时代,错在嫁入君王家。”
女人,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更像是一种物品,又或者是一种战利品,是男人们炫耀的资本。
易乐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选择平等对待女人,但,女权,或许是遥不可及的童话。
或许,几世之后,武则天会让凤在上,龙在下,但,现在只是空谈。
易乐看着面前的两只乌龟,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缓缓的开口,“尼师,你愿意让她们来长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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