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乐不好意思的摸着头,他淡淡的说道:“全是戏谑之言,几位见笑了。”
“来!”杨勇又端起了酒盏,“我们敬易郎君的自古红颜多薄命!”
“来!来!来!”
正当几人把酒言欢的时候,门外杨勇的仆人却急急忙忙的走进了酒肆,开口道:“二位少郎君,国公正找你们呢!快跟小的回府吧!”
杨勇和杨广两兄弟一听到是杨坚找自己,连忙放下了喝得还剩一半的酒,赶紧在桌上抓了几块胡饼,往嘴里塞着,一边说道:“你们接着喝,我们就走了!”
情况的突然转变让易乐也没想到,不过仔细回想起来,多半是与明日杨坚设宴有关。
李渊眼巴巴的看着两人离去,随后喝下了一盏苦酒,似乎他也想被杨坚叫走。
可他只是外甥,而不是亲儿子。
身份的差别让他留在了酒肆之中。
不过杨勇和杨坚应该很羡慕李渊,毕竟对酒当歌的日子可不好找,像李渊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两兄弟也是可望而不可得。
“来,虽然他们走了,我们还是不能停下。”宇文恺为几人添上了酒,“叔德,莫不喝哟!”
李渊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举起了酒盏,一饮而尽。
易乐看出了李渊的神情变化,也知道他急于表现自己的心态,空有父辈的阴泽恐怕难以让这位未来的皇帝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他更多的,是希望能得到杨坚的重用。
毕竟,现在的李渊,还是一只待在笼中的雏鸟,要依靠杨坚这颗大树,才能一飞冲天。
“叔德不开心?”宇文恺小声的问道:“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喝酒不笑的。”
“笑不出来啊!”李渊感叹道:“安乐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不比你们二人,也不比杨勇两兄弟。住在随国公府,却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大家都认为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曾想的是,月没捞到,却只能看着水中的倒影。”
“叔德莫急。”宇文恺笑呵呵的说着:“以你的才华,肯定能大展拳脚。你莫说我了,我才是水中望月啊!”
“郡公又怎么了?”易乐好奇了起来,在他看来,宇文恺的日子应该是不错。
“郎君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志向不在司市署,也不在那疆场之上。”宇文恺顿了顿,“还是想要做做自己想的事情。”
一个是暂时不得志的未来皇帝,一个是能力得不到的建筑大拿,一个是高府上的赘婿,三人的命运在旁人看起来或许要修几辈子的阴德才能换来,可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份更长远的打算。
“我说你们几人。”苏二娘叉腰道:“一位是唐国公,一位是安平郡公,一位是高司录的女婿,这还不满足?要不我们换换,你们来卖酒试试?”
快言快语的苏二娘瞬间打破了沉寂,她说得也没有错,起码三人的日子要比经营酒肆来得安逸,在她看来,这几位郁郁不得志的公子哥,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二娘又说笑了。”李渊哈哈笑了起来,“我们又没有你酿酒的手艺,怎么能来分你的羹呢!”
“哼!”苏二娘轻哼了一声,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说道:“我看你们是见杨家二郎走了,没人说话了吧?这酒还是我酒肆的酒,可说话的人,却不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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