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方亮时苏白便出了太学宫,朝着季府赶去。城
西,季府前,大门紧闭,谢绝所有来客。
因为赈灾之法一事,数日以来,季府前,朝廷权贵不断前来拜府,若非季归称病,季府的门槛恐怕都会被踏平。骄
阳升起,城中街道上,行人渐多,洛阳城再度变得热闹起来。苏
白走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思考。
一向门可罗雀的季府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拜访,本就不同寻常,而季先生又恰巧称病,就更加奇怪。
很明显,季先生在避着这些达官贵人。能
让季府突然变得如此热闹,原因为何,着实令人深思。思
考间,苏白来到季府前,看到前方紧闭的大门,停下脚步。到
了!
苏白注视着前方季府,伫足片刻,迈步上前。
“咚咚。”
苏白抬手,敲响季府大门。吱
呀一声,季府大门开启,老管家走出,看着来人,面露异色,道,“原来是苏公子,老爷已等候多时了,请。”
“多谢。”
苏白神色没有太多惊讶,点了点头,迈步走入了府中。季
府后院,老管家带着苏白走来,季先生的书房前,两人停下脚步。“
老爷,苏公子来了。”老管家恭敬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房
间中,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道。
“老奴告退!”
老管家应了一句,旋即转身离去。
“苏白,你进来。”书
房内,季归的声音再度传出,说道。苏
白闻言,上前两步,推开房门,走入其中。书
房中,书桌后,季归早早地已经起来等候,儒袍规整,整理的一丝不苟。
作为太学的国学博士,季归一向严格律己,唯有如此,才有资格严以律人。苏
白进入房间,朝着前方先生恭敬行了一礼。“
见过季先生。”“
不必多礼,坐。”季
归看着眼前少年,开口道。
“多谢先生。”苏
白在书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神色认真异常。“
苏白,你来洛阳多久了?”季归问道。
“快一个月了。”苏白回答道。
“可还习惯?”季归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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