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经局中,左右两位赞善大夫早早到来,继续整理楼阁内的典籍。
司经局中,一些典籍已然太过破旧,需要重新誊写,还有许多新收入的经卷,也需要记录在册。
“先马大人还没来吗?”
忙碌了半个多时辰后,右赞善看了一眼旁边的同僚,问道。
左赞善看向楼阁外,皱眉道,“按理说该来了。”
先马大人应该知晓今日有许多新的经卷到来,需要他亲自盖印收录。
“启禀两位赞善大人,方才先马大人府中派人前来,说是先马大人感染了风寒,如今卧病在床,恐怕来不了了。”
一位司经局的执事快步走来,禀告道。
“病了?”
右赞善大夫惊讶道,“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好好端端的就病了。”
“风寒之疾,说来就来,谁又能预料得到,看来,今天你我两人要辛苦一些了,先将这些经卷整理好,等先马大人回来,过目之后收录即可。”
左赞善苦笑一声,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右赞善大夫点头道。
太子府,正午时,一位下人快步走来,禀告道,“太子殿下,苏先生感染风寒,今日未去司经局。”
“感染了风寒?”
陈文恭面露异色,想了想,道,“派人送些补品过去,让苏先生安心在府中养病,司经局的事不必心急。”
“是!”
下人领命,躬身退去。
下人离开后,堂中,庆元侯看着主座上的太子,凝声道,“殿下,昨夜禁军在巡逻时,遇到了一个蒙面人和一个面带鬼脸面具的人正在交手,两位禁军统领带人去追,可惜,还是被他们逃掉了。”
陈文恭闻言,眉头皱起,道,“会不会和劫狱之事有关?”
“有这个可能。”
庆元侯点头道,“两人打斗时,那个带着鬼脸面具之人被伤了手臂,如今禁军正在全程盘查,只要查到手臂受伤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昨夜那位面带鬼脸面具的贼人。”
“那个蒙面人呢?”
陈文恭问道。
“根据昨夜巡逻的两位禁军统领说,那个蒙面人胸膛受了一掌,不过,相比外伤,内伤就要难查许多。”
庆元侯回答道。
“内伤。”
陈文恭轻声呢喃了一声,突然,眸中流光一闪而逝,道,“昨夜,蒙面人和鬼脸面具之人在打斗中受伤,今日,苏先生便称病告假,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庆元侯闻言,神色一惊,道,“殿下是怀疑苏先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派人去问候一下,并不为过。”
陈文恭提醒道。
庆元侯想了想,轻轻点头,道,“殿下说的有理,我这就派大夫前去苏府为苏先生看病。”
七王府,青园中,王妃和七王同样得到了苏白生病的消息,互视一眼,皆感到惊讶。
苏白有武学根底在身,并非那些弱不禁风的书生,怎会突然感染风寒?
“还有更奇怪的事情。”
七王说道,“昨夜禁军在巡逻时,遇到两个身份可疑之人,两人身上都受了伤,禁军如今在全力盘查。”
“太巧了。”
王妃凝声道,“想必,这次会有人怀疑到苏先生头上。”
“苏先生的确病的不是时候。”
七王点头道。
“派人去探望一下吧。”
王妃说道。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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