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战,不会有人让你再来一次。”
席韵平静道,“输了就是输了,苏白,我看你的气息,应该快要破境了。”
“最近的确有打通冲脉的迹象,不过,应该还需要一些日子。”
苏白没有隐瞒,点头应道,跟随席韵重新学剑,他的武道修为倒是受益不浅。
“前不久,你方才通了第五脉,没想到,这么快第六脉也要通了。”
席韵感慨道,武道的分水岭,其实就在于这两脉,这个世间,能打阴跷、阳跷又或者阴维、阳维这四脉的多不胜数,一些军中的老兵,甚至都能达到这个境界。
然而,武道到了第四脉之后,突破便不是那么容易,纵然陈国最精锐的禁军中,能打通第五脉又或者第六脉之人,也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
“多亏了席先生的教导。”
苏白恭敬道。
“苏白。”
席韵看着眼前少年,微笑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便会超越我。”
从前,她并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今日之后,她真的这么认为。
武道之路,天赋、悟性、努力,同样重要,但是,能真正三者都兼备之人,少之又少。
眼前的少年,却是全都具备了。
就在苏白到太学,跟随席先生继续学武时,长孙府,内堂,床榻前,嵇岳为长孙殷德再度施针解毒。
“甄娘,药。”
施针之后,嵇岳转身,看着身后头戴轻纱斗笠的女子,开口道。
甄娘闻言,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药。
“大夫,这是?”
一旁,长孙炯见状,不解道。
“为公子调配的解毒之药。”
嵇岳回答道。
长孙炯听过,神色微凝,开口问道,“会有效果吗,若是解毒失败,对犬子的身体是否有什么影响。”
“六成可能。”
嵇岳没有把话说死,应道,“若是失败,大公子最多受点罪,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听到老人的话,长孙炯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让这臭小子受些罪也好,省得他天天结交一些不三不四之人。”
嵇岳没有回应,接过甄娘手中的丹药,塞入了长孙殷德嘴里。
床榻旁,长孙炯站在那里,安静地等着,纵然历经了无数风雨,这一刻,心中也难免有些紧张。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再不争气,他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内堂中,三个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身前的长孙殷德,神色都十分凝重。
“呃!”
就在这时,床榻上,长孙殷德口中,一声痛苦的闷哼响起,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母亲!”
昏迷中,长孙殷德喊了母亲,让一旁的长孙炯身子一颤。
“母亲!”
剧烈的痛苦,蚀心跗骨,长孙殷德口中再次喊了一声母亲,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最亲近之人。
然而,纵然如此,长孙殷德口中,一次父亲也没有喊过。
床榻前,长孙炯神色微黯,心中沉沉一叹,这些年,他一直忙于政事,对这个儿子的关怀,或许真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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