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瞬间，程越的大脑是空白的，自己在最后一场的对手换了，而且还换成了萧青，那自己还需要比赛吗？直接认输得了。

“程越！程越！”

莫哈末摇晃着程越的肩膀，把他拉回了现实。

莫哈末知道，凭程越现在的状态，若是遇上省队的或许还可以奋力一搏，但若是遇上国家队，别说是萧青，就算一个国家队的替补球员，那也只有输球的份。

“教练，怎么会突然调整？”

“我不清楚，这是官方发来的消息。”莫哈末说道，“对手很强，打与不打，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说实话，莫哈末已经做好了程越会退赛的准备，这场比赛，不论程越打还是不打，俱乐部都无法出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季后赛上。

但出乎他的意料，程越没有选择退赛，“打啊，当然要打，我可以输给萧青，但我绝不会退赛！”即便程越没有做好和萧青对抗的准备，即便他内心十分紧张，但他明白，这是一个主力球员应该做的。

“好！”莫哈末答应的很干脆，同时，他也真正认为了，程越可以担起俱乐部主力的重任。

萧青即将出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体育中心，所有的运动员和球迷都沸腾了起来，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萧青身上，以至于，程越完全被忽略了。

两人先后走上赛场，握手时，程越没有注意到萧青眼中一闪而逝的柔和，他的注意力全在比赛上了。

看着在场上泰然自若的萧青，程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好接发球的准备。

比赛开始后，程越才真正感受到了汹涌澎湃的压力，同样的打法，但在萧青手中，球和球拍仿佛都有了生命，如果说程越是在控制球路，那么萧青就是在创造球路，即便是程越十分熟悉的球路，从萧青手里打出来也会让程越压力倍增。

“老萧完全没在留手啊！”赵云峰看着电视，喃喃说道。

11比6，五分的分差，可对程越来说已经是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了，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都无法对萧青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19比13。

21比15。

程越完败。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第二局，程越知道自己不可能扳平比分从而将比赛拖到第三局，所以，他放弃了太多对自己无用的限制，将自己全部所学倾数使出，即便是输，自己也不能输的太惨，这是一个球手的尊严。

第二局的最后，比分定格在了21比16，萧青2比0，完胜程越。

“虽然败了，但是你打的很不错。”这是握手时萧青对程越说的话，这一次，程越看到了萧青眼中的柔和，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萧青看向自己时会有如此柔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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