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一去不返。元尾等人休息了半天后在柳依等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九重寨。
九重寨北上千里,元尾和白栾、鲁贤、鸠季四人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已经来到柳洪口中所说的那个宗门。
高大的青色城墙,气派的墨色大门以及隐约可见的青砖青瓦亭台楼阁让元尾恍如回到燕郡城的聂家。
从鹿吴城一路走来,此地距离燕郡城也不算太远了吧?元尾暗暗想着。
“卢家仙居!”鲁贤看了一眼大门额扁上的四个金色大字小声读了出来,他看了看元尾又看了看白栾这才大步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阵鞋底拖地的摩擦声后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满头白只有炼骨境修为的老人从门缝中探出头来。他睁着昏花的老眼扫视了一圈,这才问道:“各位来卢家找谁啊?”
要修改的夜幕降临,忽明忽灭的篝火映着元尾忽明忽灭的脸,在他身边虚弱的趴着一头巨大的土狼,土狼背后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针脚缝合起来。
而在元尾怀里,一只洁白的魅兔探头探脑的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她一对含水的大眼睛紧盯元尾仿佛要说些什么。
白栾、鲁贤、鸠季还有刘明等人围坐在篝火四周看着元尾默默无语,历经多日相处,传言中的元尾似乎有太多的不同。对于烛阴猎人以及对于逆渎自己的任何人,元尾有种残酷的无情而对于追随自己的,无论境界是高是低他都有种深深的眷恋。是的,就是眷恋,是那种想要陪伴在一起朝夕相处的眷恋。这让白栾、鲁贤等人倍感奇怪又觉得自豪。
“大人,明日我们将去哪里?”白栾问道。
“去哪里?”元尾伸手抚摸着魅兔娇小的耳朵冷笑道:“烛阴猎人到处都是,他们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总有一天我能将他们赶尽杀绝!”
鲁贤忧虑的看着元尾道:“大人你是知道的,这烛阴猎人众多,怕是还有化神境以及仙境烛阴猎人隐藏在某个地方……”
白栾摆了摆手制止鲁贤继续说下去,“两万年来昊阳之灾与烛阴之灾每次只限十年,从未多一天或者少一天。我曾与象王、虎王商讨过此事,怕是昊阳、烛阴两界界有过明确约定从而定下各自来帝山界掠夺的期限。此次烛阴之灾还有整整一个月,如果烛阴猎人遵循十年之限我们倒可以尽情杀戮,大不了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反正那些烛阴猎人必定按时离开……”
听白栾这样分析鲁贤等人兴奋起来,“白师兄,烛阴之灾真的只剩一个月了?”
白栾却重重叹气道:“按理说的确还剩一个月,可是我担心的是烛阴猎人这次有可能突破十年之限!”
“这怎么可能!”鲁贤道,“师兄刚才推测的极是,昊阳、烛阴两界一定互相制衡,烛阴界绝对不敢突破十年之限!”
白栾无可反驳,但在他心底隐隐有个不妙的预感,反复权衡之后他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休息了一夜的遥念已经有了一些精神。
“刘明你带遥念尽量隐藏行迹去北方探索一个隐秘路径,倘若大人遇到什么化神境、仙境烛阴猎人可以借此径遁走!”白栾吩咐道。
刘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是他并不明白北上的目的地,“白前辈,这向北的最远是哪里?”
白栾眼中突然有了一股猩红的冲动,他大声答道:“最远是两季山北的火垢山地!”
两季山将帝山界一分为二,山之南是万千生灵休养生息的生地山之北是荒芜人烟的死地。两万年以来从未有人越过两季山,那些想要逃离世间烦恼的诸多大能之辈最远也只是到了两季山山下,正如断云分身、木茴所做的那样。
相传,火垢山地正是三界修仙者共同诛灭渲墨的地方。渲墨死后他的一腔怒火焚烧了半个生灵之界!怒火熄灭,火垢山地成形。
鲁贤等人听到“火垢山地”四字无不色变,要世代传言那里代表的只有一个死字,据说即使是昊阳、烛阴两界界都不敢去那里逗留片刻!
元尾倒是哈哈大笑:“白栾倒是给我选了个好地方,我元尾从那里来又终究葬身在那里,这的确是命中注定的吗?”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此次烛阴之灾太过凶猛。白栾、鲁贤、鸠季作为凝魂境修仙者很难逃过烛阴猎人的追杀,而元尾更是烛阴猎人的要目标,除了刘明和遥念在场的几人几乎很难全身度过,这种情况下去哪里又有什么不同?
看着刘明带领虚弱的遥念消失在远处,看着遥念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元尾仿佛心中再次被掏空。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看元尾依然呆呆望着遥念消失的方向,白栾忍不住提醒道:“大人……”
而元尾脸色一变,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话音未毕,巨大的墨色麟翼拍碎身边的几棵巨木将元尾送上半空。白栾等人自然不敢怠慢也先后紧跟在他身后直奔北方而去。
密林之外的一处小山坡,几个陌生修仙者互相厮杀在一起,那却并不是刘明和遥念。
元尾辨认不出那几个人到底是烛阴猎人还是帝山界修仙者,所以只好降落在他们身边问个清楚。那几个修仙者境界低浅,最高的只是聚灵境大圆满修为。元尾麟翼带起的巨大风暴将他们统统击出几十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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