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黑色衣衫,胸口绣着一条金色飞龙的江冬要年轻了许多,其实要论起辈分他算是元尾等人的下一代。
“江冬儿拜见师母江冬儿拜见师姐!”江冬儿诚挚又自然的过来和聂幽兰、江冬儿见礼。
江冬儿的父亲江离是邽山帝国的皇帝,当年昊阳之灾江震奎作乱推翻了江离,自命为王并杀害了江离一家。江冬儿年龄极小就被父亲江离托付给了元尾,因此和风润冬算是师出同门。
江家和聂家算是世交。几百年前,曾有几个凝魂境修仙者想要以整个邽山帝国凡人的性命锻造灵器,幸亏聂家先祖聂无常赶走了那几个修仙者。从此以后,邽山帝国甘愿每年缴纳定额灵材。而燕郡城的一些修仙者也时常到帝国体验尘世间的人情世故。聂家子孙也因此挂了个王爷郡主的名头,到了聂天雷这一辈的郡主就是聂融儿,王爷则是聂天雷。
聂幽兰当然知道聂家与邽山帝国的渊源,但她并不在乎。
“江冬儿贵为人皇,怎么想起来两季山这样偏僻的地方?”聂幽兰问。
“不管江冬儿是否人皇,始终都是师父和师母的弟子。师父殒命在两季山,师母又在两季山修炼。两季山就是江冬儿的圣地,来圣地拜见师母迟了,都是江冬儿的错。”说着,江冬儿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做凡人的皇帝久了,已经沾染上他们的繁文缛节,在我面前不用那么麻烦。”聂幽兰说道,心里却高兴起来。
“邽山帝国只是个凡人的帝国,而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修仙者。做一个凡人的皇帝只是为了实现你父亲的遗愿吗?”聂融儿又问。
“父皇遗愿只是其一。江冬儿发现,当下凡人与修仙者之间隔着一条万丈鸿沟,凡人仰视修仙者,修仙者把凡人看做虫蚁。可是,凡人与修仙者之间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江冬儿重掌邽山帝国几十年,邽山帝国修仙者已经以千万计,其力量已经不若如燕郡城!”江冬儿的描述兴致勃勃,又有些狂野。
“凡人修仙?”聂幽兰差点笑出声来,“嗯,那你这这次来两季山难道只是为了看我?”
“这次来两季山其实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请教师母、请教白栾前辈。”江冬儿说道。
“商量些事情?”聂幽兰皱了皱眉头。平心而论,聂幽兰并没有什么心机。除了她在聂家养成的骄纵、任性、偏执等种种恶习,似乎也没有剩下些什么值得让人佩服的地方。要不是有一个疼她的爷爷一个包容她的元尾,聂幽兰或许还只是聂家不起眼的子弟之一。
聂幽兰看了看鸠季,指使道:“去把鲁贤也叫来,我们一起听听人皇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等到鲁贤到来,江冬儿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随着自己境界的提升,江冬儿的忧虑越来越重,那就是如果昊阳之灾到来,帝山界的修仙者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这还用问吗?”鸠季将鹿角叉重重插在岩石中,生气的说,“难不成人皇也要像梅归燕一样投奔昊阳猎人,以一个屈辱的身份换一个不死的机会吗?”
鲁贤却摆了摆手阻止了鸠季的牢骚,“师妹不要乱说,人皇可不是那个意思!”
果然,江冬儿笑着说,“鸠季前辈误会我了,自从坐上人皇的位置,江冬儿就没有想过会背叛帝山界背叛师父。而且,邽山帝国所有修仙者以加入帝山猎人为荣,更发誓以自己血肉魂魄来抵御昊阳烛阴的侵略。江冬儿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像前辈们那样进不可进,退不可退!”
鲁贤沉思了一会,问道:“进,应该是去昊阳或者烛阴退,应该是去一个昊阳烛阴去不了的地方。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江冬儿频频点头,“如果我们能够进入昊阳或者烛阴猎杀他们,让他们承受帝山界两万年来遭受过的痛苦,或许他们也就无暇再来掠夺我们。当年我在师父身边听师父不止一次的发誓,一定要踏上昊阳烛阴大开杀戒……”
聂幽兰眼角一热,低声叹息道:“可惜小尾巴不在了……”
众人一阵沉默。
半响之后,江冬儿又说道:“师父不在,我们只能呆在帝山界。所以我想,如果几十年后昊阳之灾降临,我们同心杀敌。等到那些化神境、仙境猎人出现,我们就一起退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不做无谓牺牲!”
江冬儿说的句句在理,元尾之所以最终踏入火垢山地还不是因为没有退路!
聂幽兰冷笑一声:“我们能退到哪里?如果有这样一个地方,小尾巴何必要进入火垢山地!”
“师母说的对。所以,江冬儿来到两季山就是想请师母召集帝山六帝以及帝山猎人共同商议进退!”江冬儿这才把自己最终的来意说了出来。
到这里后面的不要看了,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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