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满在老富贵儿的陪同下不紧不慢地从知味轩返回,根福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及到府门,李丰满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庭院之中的程怀弼,心中惊诧不已,这厮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将军!”李丰满主动上前拱手与程怀弼见礼,热情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到屋里坐,走走走,随某一同前往!”
程怀弼尴尬地拱手还礼,嘴巴微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一时间他竟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废太子。
之前他并不确定李丰满的身份,可以一口一个李掌柜的叫着,现在既然目标已经明确,再这么随意的话可能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李承乾虽已被废,可是在朝中许多老臣的心中,依然还有那么一丝情份在,否则的话程知节也就不会让程怀弼特意过来拜会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废太子已然失忆,老富贵儿还有晋阳公主已然达成共识,要继续帮着隐瞒其废太子的身份,这特么就很为难了,我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呢?
看到李丰满竟与程怀弼相识,老富贵儿直接就懵了,感觉要坏菜。
这才想起,两日前他似乎就曾听赵大向他禀报过,说是程怀弼莫名出现在涪川县,并与老爷有过一面之缘,仓促之间他怎么就给忽及了呢?
一定是刚才只顾着迎接晋阳公主殿下,只想着怎么让晋阳公主殿下同意暂时隐瞒身份,心情激荡,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疏忽。
老富贵儿心中追悔不已,果然,说一句谎话不难,难的是该用多少句谎话去圆谎。
“哎哟,怪我怪我,光顾着迎接四小姐,怠慢了程将军!”
老富贵儿忙着出声打岔,直接闪身出现在程怀弼与李丰满的中间,冲程怀弼挤眉弄眼使着眼色,“程将军想必是在厢房里有些闷了吧,要不要让根福陪您出去走走?您说的那件事情,咱们改日再说可好?”
程怀弼眼前一亮,不由把目光集中到了根福的身上,上一次打得不太尽兴,现在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老富贵儿显然很了解程怀弼的禀性,一句话就把程怀弼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尴尬中解脱了出来,剩下的事情完全是本色出演。
只是根福原本还不愿去,说好了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少爷的,真爷们儿,说到一定要做到!
结果,老富贵儿一瞪眼,一抬脚,根福脖子一缩,抬手拉着程怀弼就往外走:“走走走,今日某要与你战个痛快,打得你麻麻都不认得你!”
程怀弼欣然应战,二人偕同出门,老富贵儿长舒了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只是他一回头,看到李丰满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老富贵儿心里一滴溜儿,探声问道:“老爷为何要如此看着老奴,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地?”
李丰满凝着眉头:“老富贵儿,你今天可是有些不大对头啊,上门的客人,哪有往外推的道理?你平常不是最重规矩最讲礼仪的吗?”
程怀弼怎么说也是国公之后,他自己也是宫中的禁卫首领,绝对是大唐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儿人,老富贵儿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随意,很不正常。
“哈哈哈,老爷误会了。”老富贵儿轻笑着向李丰满解释道:“程将军乃是将门之后,平素里最烦这种繁文缛节,以前他在咱们府里也是常客,老奴对他若是太过客气了,程将军反而会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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