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李世民再发怒火,赵德全赶紧把手中的书信高高举起,道:“不过,微臣刚刚收到一封涪川来信,是王朝副统领通过暗卫的隐秘渠道加急传来,请圣上过目!”
“哦?”李世民眉头一挑,不由扭头看了旁边的程咬金一眼,然后直接向赵德全问道:“可以确定信件确实是出自王朝之手吗?别是那些幕后之人故意放出的烟雾。”
赵德全定声道:“圣上放心,王朝的每次来信,其中都置有暗语,这个世上只有微臣与王朝二人知道,微臣可以性命担保,这封信绝对不是他人仿冒!”
刘英轻轻走来,伸双手将信件接过,然后又躬身呈到李世民的桌案之前。
接过书信,李世民并没有着急翻看,而是淡声说道:“这可倒真是巧了,涪川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也就罢了,不想这一来竟然一起来了两封!”
赵德全一惊,不由扭头看了身旁的程咬金一眼,他没想到程咬金竟然也是为了送信而来。
是了,能够在传讯速度上与他们暗卫有得一比的,也就只有军中的特殊传送渠道,一想到程怀弼此刻也在涪川,赵德全的心中顿时了然,肯定是晋阳公主那边也察觉到了不妥,这才命程怀弼通过军中秘道加急传递消息回来。
“刚刚卢国公也送了一封书信过来,是兕子那丫头亲笔所书,讲述了一些她这段时间在涪川的一些特殊经历,同时还问朕,前几天的书信有没有收到,为何迟迟没有回信。”
李世民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尽管他之前就已经有了类似的猜测,但是当他真正看到晋阳公主的书信之后,还是有点儿不敢置信。
“还有一条密报,是随着小兕子的书信一同送达,密报是程怀弼亲手所书,他在向朕请罪,因为他的护卫不周,让晋阳受到了刺客的惊吓,整整昏迷了一整夜方才苏醒!”
李世民抬手晃了晃手中的信件,沉声向赵德全问道:“这封信你当是已然看过,其中的内容想来也是如出一辙吧?”
赵德全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应是:“圣上圣明,王朝信中所言与晋阳公主及程怀弼大至相同,只是关于晋阳公主受吓昏迷一事有些出入。”
“晋阳公主遇刺之时,王朝就在附近,晋阳公主虽然确实受到了惊吓,但之所以会昏迷过去,其实是……是那位李丰公子怕晋阳公主受惊过度,提前按了公主殿下的昏睡穴,对身体并无影响。”
“什么并无影响!”李世民激动得猛拍桌子,高声咆哮道:“小兕子的身体状况你们谁不清楚,她岂能受得了半点儿惊吓?!从小到大,她甚至连杀鸡都不曾见过,更何况是杀人?!”
程怀弼的奏报中写得很清楚,当时共有十五名刺客同时现身围杀,李丰与根福拼死守护,先是拼杀了数人之后,这才坚持到府中的护卫赶制,确保了晋阳公主的安全。
十五名穷凶极恶刺客的围杀,一想到当时的那个场面,李世民的心中就是莫名一疼,小兕子何曾经历过这些,那孩子当时一定是给吓坏了!
在心疼晋阳公主的同时,李世民不由又回想起了长子李承乾年幼时的经历,心中亦是泛起了一丝淡淡地酸楚。
与小兕子从小都在他的呵护下长大不同,李承乾出生的时候,李世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秦王殿下,常年在外征战,极少有时间陪同年幼的长子,甚至还因为他秦王的身份,引得一些对头时常都会派刺客对后方的家眷进行刺杀。
李承乾自打出生之后,到他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储君,几乎每年都会有不下于十次的刺杀经历。
这孩子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之中存活下来,能在一次又一次地担惊受怕中坚强地站起身来,其中的艰辛与酸楚,又有谁人知道?他之前那种胆小懦弱的性格,又何偿不是因为那一次又一次地惊吓所导致?
当上太子之后,朝局稳固,李承乾总算是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但是现在,没有了太子光环的笼罩,以前熟悉的刺杀生活又回来了,又有人向他举起了屠刀,张开了獠牙。
啪!
李世民忍不住又狠狠地捶打了一下面前的桌案,桌面上的东西都被震荡得跳动了起来,茶水翻了一地。
程咬金与赵德全同时弯身俯首:“圣上息怒!”
“还是那句话!”李世民紧咬着牙关,厉声道:“给朕彻查,朕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了朕的子女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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