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尉,可否借一步说话?”李泰不再墨迹,直接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空地。
李丰满没有犹豫,向程咬金与曹斌告罪一声,抬步而行,根福始终都像是一个影子一样,稳步跟在李丰满的身后,哪怕李泰一个劲地瞪他,也是毫不理会。
李丰满笑道:“这是下官的家仆,负责护卫下官的安全,顺阳王殿下不必介意,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好!李兄快言快语,泰也不藏着掖着!”李泰直声道:“很简单,土豆还有玉米是本王授意并出资,李兄才得以去得西域并将之寻回。这个说法,李兄可能接受?”
“顺阳王殿下说笑了。”李丰满果断摇头:“下官之前从来都没见过顺阳王殿下,某可不敢在皇上的面前胡言,欺君之罪,某受不起!”
李泰面色微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父皇必不会深究。而且此事久远,又远在极西之地,本就无从查起,就算是有人心生疑惑,没有任何证据又有何用?”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截胡,想要在李丰满的身上分一杯羹,这就是源结所在。
玉米与土豆的出现太过突兀,消息一传出,就有无数的人马前去探查,很多久居西域之人也从来都未曾听闻过,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至少短时间内根本就查不清楚。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李丰一人之言,一面之辞,该怎么说,能怎么说,还不全都是他一个人的意思?
只要玉米与土豆是真的,产量也是真的,这份功劳就跑不了,到时候谁还会再去寻根究源,去查探这些种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所以,在李丰到达长安之间的这段路程之间,就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李恪,七宗世家,还有眼前的李泰,全都是这样的心思,拯救万民,流芳百世,近在眼前,谁能不心动?
“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帮本王一把?”李泰已然没了耐心,出声逼问。
看到这张极为熟悉的面孔,他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烦躁。这不过是一个罪民而已,本王亲自来找你商议是看得起你,你凭什么不会同意?
李丰满面色一沉:“下官也明确告诉顺阳王殿下,下官素来都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扯谎欺君的事情,下官从来都不会去做,殿下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下官不可能会答应!”
拒绝得很干脆,李泰有一种被人给生生打脸的感觉。
“李承德!你胆敢如此跟本王说话?!”李泰心怒火,指着李丰满的鼻子高声威胁:“本王现在虽不在长安,并不代表着在长安本王就毫无根基,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拒绝了本王,到了长安之后,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丰满慢条斯理地说道:“下官是玄甲军中的监军校尉!”
“一个小小的监军校尉而已,能比得过本王堂堂一个皇四子?!”李泰不以为然,厉声道:“李丰,你真的要与本王做对吗?!”
“下官是玄甲军中的监军校尉!”
“我说了,一个小小的监军校尉的身份,还保不了你!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无声无息地在长安城中消失!”
“下官是玄甲军中的监军校尉!”
李泰的嘴角一抽,你特么还能不能说点儿别的了?一个小小的监军校尉而已,真的值得这么骄傲吗?
“行了!”李泰一摆手,直声问道:“有什么条件你直说,只要是本王能够办得到,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下官是玄甲军”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似乎有些不对,李丰满马上改口:“下官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此事有违下官本心,无论如何,本官都不屑去做,殿下还是请回吧!”
“真的不行?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下官是个有道德底限的人。”
“好,李丰李承德,你给本王等着!”
“下官是玄甲军中的监军校尉!”
“”
李泰扬起手中的马鞭想要揍人,不过一看到李丰满身后两米多高的根福正在对他怒目而视,心中一寒,怂了。一声冷哼,在空中猛甩了一鞭以示宣泄,而后头也不回地上马离开,甚至连跟程咬金与曹斌打声招呼都没有。
“顺阳王殿下不是说要探望晋阳公主殿下吗,怎么这就走了?”
站在后面,曹斌不解地低声自语。
程咬金撇嘴一声轻哼:“他的鬼话也能信?什么兄弟情深兄妹情深,不过只是嘴上吧唧一下而已。”
李丰满也是极为不屑地看着李泰离去的背影,此人对亲情极为淡漠,当他的亲人,是一种悲哀。
“小子,跟七宗五姓那些大家族你不是淡得挺好么,怎么到了顺阳王这里就闹得这么僵呢?”程咬金走到近前,轻声向李丰满询问。
李丰满幽声回道:“无他,只是看这位顺阳王殿下不太顺眼而已。”
程咬金深看了李丰满一眼,这哥俩,还是这么不对付。
曹斌则冲李丰满伸了一个大拇指,敢这么直言不讳,说一位皇子的不是,这大兄弟,贼牛逼。
“贤弟放心,你现在是咱们玄甲军的人,顺阳王的手还伸不到咱们玄甲军中来!”曹斌出声安慰,显然,刚才李泰的威胁之言全都被他给听在了耳中。
“放心个屁!”程咬金没好气道:“除非这小子一辈子都呆在玄甲军中不出来,否则他迟早都得面对顺阳王的威胁。朝中有近一半的文臣都与这位顺阳王关系密切,他若想找你的麻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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